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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勇坐在电脑面前玩纸牌接龙，电话铃声响起来，他烦躁地看了一眼，神
变得更难看，伸手朝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继续玩牌。
过了一会儿，门
迎宾招财猫发出声响：“欢迎光临。”
隔壁宾馆任老板探
道：“老程，房东电话又打我这儿了，我说你没开门。”
“谢了。”程勇拱手致谢，一脸颓废。
任老板无奈道：“赶紧把房租
了吧！”
程勇一脸苦
，“没钱，不了啊。东西也卖不动。上次给你那批油，你旅馆摆了没？”
任老板没好气地道：“你那玩意儿我用过没逑用。现在都用伟哥，没
用你的油。”
程勇不高兴道：“你自己不行别怪我的油啊。”
他叹了一气，起身关了店门，骑车来到了养老院，他的父亲正在对护士发脾气不肯吃饭。
看到程勇，程父又是一通骂，让他像个男，千万不能让他前妻将程小树带出国。
“我给你讲啊，我孙子啥地方都不去，你给我硬气点啊。”
“好，好，我硬气。”程勇答应着，用勺子舀了饭送到父亲嘴边。
喂完饭，程勇来到收费处钱，工作员告诉他：“医院打了几次电话，你还是带老去医院复查一下。”
程勇摇道：“不用，医院都是那一套，没病都给吓出病来。没多大的事儿，老就是年轻时喝酒喝太多了。”
“话都说不清楚了，真出什么事我们可不负责任。”工作员开了发票，没好气地道：“下次按月啊。”
从养老院出来，程勇接儿子陈小树去澡堂搓澡，期间咬着牙答应给他买一双新球鞋。
再苦再难，他对儿子的
，却是一点都不打折。
刚回到家里，前妻带着律师堵住了他。
律师态度很和气：“程先生，不管怎么说，移民对于孩子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曹
士可以给你一笔补偿款，多少钱都可以商量。”
“我不卖儿子！”程勇压抑着怒气。
律师劝道：“您现在的经济状况我们很清楚。即便孩子留给你，也养不起，曹士其实在帮你，也是希望孩子有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
程勇横眉怒怼：“有钱了不起吗？那钱是你自己的吗？我告诉你，我是程小树亲爹，你他么别想把他带到国外去，他不需要后爹！”
前妻摩挲着手指上硕大的结婚戒指，怒道：“亲爹，你算哪门子亲爹啊？你尽过当爹的责任吗？他跟着你有什么用？长大卖保健品吗？你怎么这么自私？你要不答应，我们法庭见！”
程勇猛地站起来：“你吓唬我是不是，你他妈信不信我抽你？”
前妻冷笑：“信啊，我当然信了，这些年你抽的还不够吗？我告诉你程勇，我不怕你，你在我眼里就不是个男，有本事你动手啊！王律师，录下来，我看他是不是个男。”
程勇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握着拳，呼呼喘了几气，怒吼道：“滚，都他么滚！”
律师拿着手机一边录一边护着程勇前妻后退，“程先生，你好好考虑，我们下次再聊。”
“聊，聊你妈的！”程勇抓起一盒保健用品砸出去。
他喝了一茶，坐下来生闷气，满脸痛苦地抓挠发。
这时候，门迎宾招财猫再次响起：“欢迎光临！”
程勇抬，看到一身黑色夹克衫的刘轻站在门，他也懒得站起来：“买神油啊，随便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