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魔王之心

的是弱的可怜……但是。那又怎么样。”

说到这里，歌利亚居然露出了‘笑容’，谁也无法想象一个狰狞的八目魔王笑起来有多么可怖，但它仍然‘笑’道：“恶魔的狂躁，易怒，背信弃义，以及嗜血，好战，错以及混难控，都是源自于灵魂的不完整，渊中无法诞生全新的灵魂，只有无数碎片拼凑而成的灵智，这天生的条件，就注定恶魔是‘恶魔一般’的种族，没有任何智慧生命可以在每重复不断的幻象，疼和扭曲中培养出正常的灵智，源自无数灵魂的扭曲狂会撕碎一切理。”

“可他们不同……他们是正常的生物，他们只要好好成长，就是正常的智慧生命……我甚至能够感知到，它们的体内天生就有对‘影’的亲和力，这种陌生的力量一次寄宿在一个全新的生物身上，我感觉这就是多元宇宙的祝福，仿佛就像是重生……我甚至为他们推演出了一种完全契合的修行方法——和我们不一样，和所有恶魔都不一样。”

如此说着，歌利亚缓缓抬起，它的八目中已经不再有熔岩一般的光芒，只是如同红色的水晶一般，带有血红的颜色。这位渊领主一次，带上了一丝恳求的语调，低声说道：“只要迈克罗夫愿意承认‘他们’是正常的秩序种族，不将他们视作恶魔。”

“我就保证，直到我的死亡为止——第六渊所有恶魔忠诚的可靠。”

乔修亚转过身，巨银色的双眸与红色的八目对视，在这一瞬间，歌利亚完全没有从对方的双眼中看出任何感，任何要素，任何意图，对方的目光炽烈又纯粹，从中看出任何念都是一种不可能的奢望。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任何感，也意味着没有杀意。

片刻过后，带着如同雷鸣一般的隆隆回音，巨沉闷的开道：“不愧是贪食的魔王，真是太贪婪了。”

“仅仅是‘献上忠诚’，就想要获得未来，获得希望，还想要借此获得我的承诺和保护……这个买卖太划算了，难怪你毫不犹豫，说认输就认输，说投降就投降。”

“不过，歌利亚，你要对我，对迈克罗夫文明效忠，那些在过去的数百年中，已经被你劫掠，毁灭的世界又该怎么算？那些迈克罗夫世界中，被恶魔杀死，献祭的又该怎么算？”

巨缓缓靠近歌利亚，他抬起一只左手，掌心银色的风汇聚，最终构成了一根长长的粗大锁链，他将锁链扔在歌利亚的身前，然后手掌垂下，握在魔王的右角之上，战士没有带任何感的说道：“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你害怕我们杀死你不够，毁灭第六渊也不够，甚至要抹杀所有和你们相关的一切存在，连带那些‘秩序的恶魔’也一起——但是不用害怕，我不会这么做，我是乔修亚·凡·拉德克里夫，燃魂之，秩序的守护者。既然那些恶魔没有杀过，我就对他们一视同仁。”

“哪怕是现在，我对你们这些恶魔也只有一个要求——现在，你们去整顿渊，然后派一个熟悉路的恶魔，用最快的速度通过冥河带我去渊涅槃之地。”

乔修亚左手之中，秩序之光大放光明，伴随着歌利亚的闷哼还有注意令窒息的渊气息散发，战士抬起左手，而大恶魔顶右角上出现了一个怪异秘的符文。

“倘若未知名的邪苏醒，你的牺牲，挣扎，你的背负的一切，想要看见的未来，所有的一切就都毫无意义，记住这一点，然后竭尽全力去完成任务。”

巨低声说道，然后转过，不在说话，而歌利亚忍耐着自己右角上的剧痛，挣扎着起身，它脆利落的从自己双翼的影中撕下了一片影子，然后扔向乔修亚。

“我虽然不知道渊涅槃之地究竟是什么，但倘若你指的是冥河的源，渊的最处的话，我的确回溯过。”

歌利亚将乔修亚留下的锁链拾起，而就在它拾起的一瞬间，这锁链就自动如同蛇一般缠绕在其双手之上，渊领主并没有抗拒锁链的缠绕，而是继续道：“那是我的一部分灵魂，它会指引你前往渊的最处——但是迈克罗夫的强者，即便是我，也没有真正的抵达过没有任何光芒的地方，和我们这种仍有恶魔生存的渊不同，那里是真正的‘极黯渊’！”

“是吗。”

接过那一片影，乔修亚低看去，发现那是一团不断蠕动，不断变换的灵魂实体，歌利亚的确没有撒谎，这的确是属于魔王级恶魔的灵魂，并且没有任何后手。他将这片影灵魂收起，然后也不回的离开，走向渊虚空的处，只剩下微弱而平静的声音，在身后回。

“我们会照亮它的。”

没有任何犹豫，完成目的之后，乔修亚就这样离开了第六渊周边的虚空。

只剩下双手被钢之力锁链缠绕的魔王歌利亚待在原地。

乔修亚留下的锁链，对于它这个等级的超凡强者而言，简直可以说是脆弱的不堪一击，这种东西，封印一个刚刚晋升传的普通恶魔大君还行，哪怕是海尔姆和萨鲁卡都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