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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往下没多久,常岩松就
皱起了眉
。
然后他又倒回来,再重新往下,这一次,他的眉
皱得更
,都快要把两边的眉毛给强行拼接到一起去了。
二十首,那每一首都被他珍而重之视之若天宝灵璧一样的“道诗”,在话本里,居然仅仅只是充当了一次幼童考核的道具,而过了之后,就过了。
没有引起任何一点点的波澜。
没有任何后续。
教学先生没再提起过,家长们以至叶家没有提起过,就连那些族学孩童们也都没有提起过。
好像那是极为普通的、再寻常不过的,根本就不值得提起的东西。
这让常岩松感到一种极大的不协调。
或者用某个世界的话来说,违和。
而且还是非常非常非常强烈的违和,违和到常岩松根本放不下这一节!
这怎么可能!
不止是每一首,而是每一句!
每一句都道蕴天成,或者天然,或者流丽,或者高绝,或者
厚……
那么多绝妙的句子啊!
那么多绝妙的意蕴啊!
你们怎么全都是视而不见?
难道你们全都是瞎子、呆子、笨蛋、蠢货?!!!
然后再往下,常岩松就看到了让他无法置信、不能接受的描写:
“学童们对这三个部分的考核有自己的看法。”
“他们把第一部分的文叫做‘听天由命题’,意思是,这些题,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只要坐在考卷面前,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第二部分的数叫做‘送命题’,这些题有的简单,有的却超难,有的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却很难,难到先生能把十杯水都喝完了,他们可能都还陷在一个题的坑里,根本就出不来。”
“而且这样的坑比比皆是,那当真是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所以叫送命题。”
“第三部分的道诗拟写,却只是‘送分题’。”
“道诗谁不会?天对地,雨对风,大地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
对苍穹。叶家族学里,但凡三岁以上的孩童,就没有怯这道诗的。”
“一共只是十首的道诗,哪怕是学得再差的孩子,也都是拿起笔来刷刷刷。”
“第一部分的文也好,第二部分的数也好,往往都是先生喝完了水,还有学童死皮赖脸地对先生说,先生你再续杯水吧,求求你了,让我们再多答会!”
“先生自然是听若不闻,他可是号称为铁手、追命、冷血、无
的存在,怎么会法外宽容这些小皮猴。”
“先生只是一脚一个,就把这些罢占着考卷超时不
的小皮猴一个个地都踢到外面去了,然后他从容地收拾起考卷,最后手提着一份不少的考卷,淡然离场。”
“这是文数。”
“而若是第三部分的道诗拟写,经常都是先生一杯水才喝了一小半,学童们就陆陆续续地,然后全都
卷了。”
“文数是一题一分,合计一百分。”
“道诗则是一题十分,合计也是一百分,而这一部分,学童们不是八十分,就是九十一百分,最差也是七十分。”
“如果只是六十分,站在合格的边缘线上,是要遭到所有小伙伴们的嘲笑的。”
看到这里。
常岩松呼吸粗重,咬牙切齿,两眼瞪大,表
狰狞。
送分题!
最差也是七十分!
学得再差,也是拿起笔来刷刷刷!
……叶家族学里,但凡三岁以上的孩童……
呼。
呼!
呼!!!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常岩松气不顺,意难平,甚至有一
郁结憋在心中,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想要
炸开来,向四面八方,炸成一片一片,只有那样才能通达。
叶家族学!
你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家啊!
重呼重吸,长呼长吸,过了好久,常岩松才强自按捺住心中那像怒海翻腾一样的
绪,继续往下看。
“考核结束,次
,考核结果也出来了。”
“三个部分的考题,只要每个部分都在六十分以上,就算过关了。”
“有的孩童偏科,甚至偏得很严重,那也不怕,就算你文或数或道诗某一项里一分都没得,只要在这三百分的总分里,三项所得超过两百分,一样过关。”
“过不了关是很悲惨的,因为那就意味着要在族学里再学三年,谁来讲
都没有用,族长也不行!”
“下一次如果还不过,那就再来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