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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
两眼直冒金花，识中一片昏溃，就是古怀民现在最真实的状况。
而外在，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一个寻常的年迈老朽，在失去了拐杖之后，支撑不住身体。
他的表现，其实还算好的！
因为副门主苗兴禾，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
在这样的场合，在郡城大半地阶都在场的
况下，完全失仪！
见此形，其他所有地阶，既是震惊又是骇然，而他们的视线也立即地向着四海门其余的几
看去。
而这一看，有地阶不自觉地也握紧了自己的手掌。
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同为四海门的副门主常振河咬
了自己的嘴唇。
他们看到副门主梁伯明脸色既像是发青也像是发白，总之是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而他的全身都在打颤。
他们看到副门主花胜权右手紧紧地按放在自己的心脏处，从其手上那绽露的青筋看，不知道他是否是想把自己的那只手按到心脏里
去。
此外，还有雷鸣岳，四海门的执法堂堂主。
这位堂主倒像是无事一般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异状，但当一众地阶再看，他的两脚脚趾，直接把鞋子给捺了，然后脚趾紧缩，让左右两只脚的脚掌都弯成了一个明显的弓形。
这个样子看起来蛮好笑的，甚至是相当好笑，但在场所有地阶，没有一个笑得出来。
他们只是又惊又骇又是不解，不明白刚才徐亦山所说的话，到底包含着什么样的信息，才能让四海门几个地阶全都呈现出此刻这种诡异而又癫狂的样子。
癫狂？
不，一点都不癫狂。
过了最开始那巨大的昏眩之后，古怀民的心好像硬生生地被撕裂成了两半。
一半冷静地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甚至佩服起了自己的冷静，看，我多冷静啊，居然可以这么冷静从容地站在那里！
而另一半，直接在心里发起了嘶吼：
“真的！”
“都是真的！”
“那族学先生！那通天树！……”
“全都是……”
“全都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