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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重回安静。
红酒已经打开，红色的
体倒进了高脚杯。
“我换地方肯定睡不着，喝一点酒会起到催眠的作用。”
这是顾玲珑喝酒的理由。
很多
都有类似
况，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cheers！”
“cheers！”
两只杯子碰在一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感觉如何？”
“还不错。”
顾玲珑伸手拿过酒瓶，仔细看了一会商标，说道：“在欧洲，50号斯克红酒，也被称为红酒中的烈酒。”
徐思齐说道：“好像确实不太一样……”
“味道更醇厚，对吧？”
“是的。”
“书上说，每天喝一杯红酒，对健康非常有好处。”
“写书的，一定是酒厂老板。”
“才不是呢，作者是一位知名的营养学家……”
顾玲珑心似乎好了很多。
“玲珑，少喝一点。”徐思齐劝道。
“我的酒量很好。你忘了？在德大西菜社那次。”
说着话，顾玲珑又倒了一杯。
“我担心你喝醉了。”徐思齐说道。
“醉了好。醉了能忘却烦恼，还可以催眠，一举两得。”
“身为一名特工，有这样的想法很危险。”
“我只是发报员……”
“发报员也是特工。”
“在家里怕什么，我刚才都说了，只是催眠而已。”
“那也不能喝到烂醉为止！”
徐思齐脸色沉了下来。
很多坏习惯都是如此，有一次就有两次，然后就有无数次。
清规戒律一旦打
，就犹如开启了潘多拉魔盒。
徐思齐和顾玲珑的关系复杂。
于公于私，他都义务阻止这样的事发生。
“让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见酒没命的酒鬼。好啦，别生气啦……”
顾玲珑语笑嫣然，看不出丝毫的绪变化。
她话锋一转，说道：“你觉得，晓枝会躲在什么地方？”
徐思齐说道：“肯定不会在英租界。”
“法租界？华界？”
“都有可能。”
“上海这么大，想要找到一个刻意躲起来的……”
“不用找。”
“不用找？”
“只要守住码
车站，我估计，很快就能等到晓枝。”
见顾玲珑疑惑不解，徐思齐解释着说道：“只要找到晓枝，就有可能拿到
供。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们能想到，
本肯定也能想到。让晓枝离开上海，就会避免这种事发生。”
顾玲珑由衷的赞道：“思齐，你真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徐思齐笑了笑，说道：“等找到了晓枝，你再夸我也不迟。另外，玲珑，我们之间的称呼，是不是应该改一改？”
“改什么？”
“你应该叫我一声姐夫。”
“不改。”
“………”
“我都很少叫倾城姐姐。”
“好吧，你高兴就好。”
吃过了晚饭，顾玲珑主动提议，应该到街上散散步。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迷惑本，让他们更加确信，当天并没有抓错。
申江公寓紧邻四川北路。
顾玲珑挎着徐思齐的胳膊，像一对真正夫妻那样，有说有笑的沿街慢慢走着。
无声无息中，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这是
冬以来，上海的第一场雪。
经过一家玻璃店时，徐思齐停下了脚步，对着立在门的玻璃样品，拍打着身上的雪花。
玻璃上折
出一个黑影，距离大概有十几米远。
徐思齐掏出火柴划了一下，火焰瞬间被风吹灭，只好背转身，借着身体的遮挡，这才点燃香烟。
他想借机看一下，跟踪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那个黑影，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顾玲珑显得很兴奋，不时用手去抓空中的雪花。
徐思齐说道：“我们回去吧。”
“再逛一会嘛，我最喜欢下雪天了……”
顾玲珑现在的样子，包括语气和神态，几乎和
撒娇的顾玲珑一般无二。
徐思齐愣了一瞬，随即说道：“身后有尾
。”
“啊？”
“走吧。”
“是什么？”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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