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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处上海站。
包括阿原在内，十几名特务垂手肃立，规规矩矩站成两排。
他们都是参与监视宁志成的行动
员。
办公桌后面，姜斌面色
沉的坐在椅子上，说道：“李峰，你先说。”
名叫李峰的特务上前一步：“五点四十分，按照预先计划，我跟着宁志成进了永安百货公司，上了电梯后，上到三楼，李健彬换我。然后，我从步梯下楼，到茂林大厦换阿原。六点四十五分，宁志成和李德泉从百货公司出来，站在门
聊了一会……”
“什么叫聊了一会？我要准确时间！”姜斌板着脸说道。
李峰说道：“一分半钟。”
频繁换监视，是为了避免引起被监视者的警觉。
姜斌说道：“别让我一个个点名，
到谁，谁接着说。”
李峰退回队列。
李健斌上前一步，恭声说道：“我从五楼进电梯，当时，电梯里有四个，上到六楼，我和另外三个都下去了……”
在茶室假扮恋的特务接着说：“我看的很清楚，宁志成和李德泉并没有
换手提箱。他们离开后，我跟着进了电梯，到了五楼，罗志换我……”
姜斌打断他的话
：“在茶室的时候，宁志成和李德泉都谈了些什么？”
特务从兜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放在了办公桌上，说道：“这上面写的，就是他们的谈话内容，我都记下来了。”
姜斌拿起笔记本，粗略浏览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新向前辈请教，仅此而已。
“他们说话，你都能听到？”姜斌问道。
特务说：“当时茶室很少，我们相隔不算远，正常谈的话，都能听到……”
接下来，宁志成乘坐黄包车返回法华镇。
在此期间，至少有三名特务暗中尾随监视，都是每隔一段时间换一批。
姜斌详细询问了经过，仍然没有找到疑点。
房门一响，周炜龙迈步走了进来。
姜斌赶忙站起身。
周炜龙说道：“怎么样，查到问题了吗？”
“暂时还没有。站长，您请坐。”
姜斌挥了挥手，示意特务们都出去。
周炜龙坐下来，随手拿过那个笔记本翻了翻，说道：“能让你听到的谈话，不会有任何价值。”
姜斌点点：“我也是这么想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静观其变吧。”
“像铁锤这种大物，想抓他没那么容易，一定要有耐心。”
“我只是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
“正常
况下，宁志成带着一大笔钱出门，必然是有所行动。哪曾想，他见了一个瓷器商，拎着钱又回去了，行为明显不合常理。我感觉，还是在永安百货公司出了岔子。”
周炜龙目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说，他察觉到了危险，主动取消接？”
姜斌沉吟着：“很有可能。不过，我倒是倾向，另外一种可能……”
“另一种可能？”
“有宁志成的同伙，在暗中通风报信！”
周炜龙皱了皱眉：“两组，二十多双眼睛，而且还都是行动队的
英骨
，如此周密的部署，竟然看不住一个宁志成？”
“站长，严格意义上讲，至少有不下十几个，宁志成都有机会和他们接触。毕竟，永安百货公司那么多，我们满打满算才十六个。很简单的一个眼色，都可以让宁志成取消接。”
“那个李德泉……”
“我查过了，他的背景没问题。”
“他和宁志成是什么关系？”
“他们之前并不认识。通过中间介绍，探讨瓷器方面的知识。中间我也查了，是宁志成暗中花钱托，故意弄了这么一个局。我猜，共党本想声东击西，利用和李德泉见面的机会，进行反跟踪侦查。同伙示警后，宁志成这才取消了接。”
“一模一样的手提箱，这个也是提前计划好的吗？”
“如果宁志成的同伙确实在现场，我相信，一模一样的手提箱，也肯定是反跟踪手段。您想，如果察觉很多注意手提箱，这件事本身就存在
绽。当然，前提是、假设成立。”
周炜龙沉思半晌，不由得轻轻点了点。
姜斌说道：“所以，这个才是最可怕的。就像您说的，如此严密监视下，他们是怎么传递的消息？”
周炜龙微笑着说道：“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正所谓，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只要盯死宁志成，你还怕他玩出花儿来吗？”
“是。您说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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