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不败之刃

支持，什么都得靠数据来说话。长孙无忌曾说过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在官场里面，难免。但是韩艺改制之后，就被户部给剥夺了。

高履行身为户部尚书，自然一眼就能够看明白，呵呵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要是换做老夫的话，可不敢如你这般做，这可会得罪不少的。”

韩艺笑道：“高尚书过奖了，这只能说每个都有每个的行事作风，不能说孰强孰弱，高尚书出身高门大户，正直清廉，平易近，自然是仁义为先。而下官出身农家，又是商，自然是以利益为先，所以别跟我谈什么冷暖，还是谈钱比较直接一些。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那其实我不知道该如何做。”

“此话甚妙啊！”

高履行闻言哈哈一笑，又略显感慨道：“常言道，君子之淡如水。但是在朝中哪有什么君子之，所为的，背后都充满着利益。要说起来，这不过就是虚伪的面具，你这么做反而是君子之举。不过我倒是很好，你行事似乎从来不在乎得不得罪，得罪什么，可是在这朝堂之上，一个还是不行的。”

其实韩艺最为特别的一点，就是他真的不怕得罪，甚至比魏征还要猛一些，魏征只是说，你犯了错，我就一定要弹劾你，而韩艺就是，你有没有得罪我，你有没有犯错跟我没有太多的关系，我我的，至于我会否得罪你，那不是我考虑的，他这番改制，其实关陇集团的一些成员也受到了伤害，就没有哪个大臣如韩艺一般，因为朝中的关系是错综复杂的，剪不断理还。

韩艺呵呵道：“不知高尚书是否还记得，我初到长安之时，曾与两市、元家发生过诸多冲突，甚至于一度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高履行点点道：“如何不记得，我从中也是受益匪浅。”

韩艺道：“那如今呢？”

高履行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一些。

韩艺笑道：“为什么当初他们要跟我作对，为什么现在我们又相处这么好，当初是因为相互之间的利益矛盾，如今大家有了共同的利益，自然又走到一块去了，并非是谁怕谁。我不知道这是对是错，但是这就是我对与之间的认知，因此我不会忌惮太多。”说到这里，他忽然叹了气，道：“其实我也不想有事没事就跟同僚们发生冲突，但是我知道但凡涉及到钱财，不可能做到都不得罪，既然是无可避免的，我为何还要想着去避免。谈钱就别谈，谈就别谈钱。”

“你说得虽不无道理！”高履行点点，又道：“但是在官场中，并非只关乎利益，更多得是给自己留有余地，倘若你在户部得好，令同僚信服，那么即便有些过失，大臣们也会支持你的，反之，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一定会落井下石。管理偌大国家的财政，难免总会有些过失啊！因此这还是难免的。”

韩艺笑道：“高尚书言之有理，但是敢问高尚书一句，就户部而言，何为过失？”

高履行微微皱了下眉。

韩艺道：“说到底就是财政不好，这就是过失。如果财政好，百姓丰衣足食，国库充盈，那我不管做什么，都谈不上过失，难道就因为我削减了一些大臣的福利么？就算我公报私仇又如何，当我将国库的数据递给陛下，陛下不可能会追究我的责任。”

高履行摇摇道：“可是你并非就仅仅是户部侍郎。”

韩艺见眉目间充满着担忧，知道他这回来，其实是想提点自己几句，实乃一番好意，于是道：“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玩的东西，他们连见都没有见过，他们怎么去找我的过失。”说到这里，他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不瞒高尚书，我也不是没有犯过错，也不是没有被抓到过，可是每每我都能力挽狂澜，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他们根本不懂我在什么。”

高履行闻之，忽然眉紧锁，思索半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其实韩艺不管什么，都有弹劾他，而且规模有大有小，但每每都是无疾而终，很多认为这是李治在包庇韩艺。其实也并非如此，就好比这大唐军事学院，大家都还没有弄明白这个大唐军事学院究竟是一个什么玩意，那不都是韩艺说了算么，你说这蛋壳不好，很脏，韩艺从里面拿个金子出来，你还能说不好么，这蛋壳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有韩艺知道。

有些时候，很多觉得韩艺挺冲动的，其实仔细一想，韩艺只自己擅长的事，而且多半都是他想出来的，以前是从未有过的，在不擅长的方面，他就相对而言比较低调，当初在御史台的时候，他就闷不吭声，什么督运粮，他也是什么都不管。

像训练营、民安局、大唐军事学院，哪怕是在财政上，韩艺玩得也是商业经济模式。

这些方面，韩艺拥有最终解释权，这个你弹劾他，你根本站不住脚。

想明白这一点，高履行确实放心不少，其实他是支持韩艺改制的，他当户部尚书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的，但是他知道这么做，后果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