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选择

“好吃！好吃！”

“嘶！好辣！好辣！”

“大哥，你少吃点，别抢我的啊！”

一时之间，小院里全是刘解忧抢吃东西的声音。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俏萝莉辣的小嘴鲜红，眼泪汪汪，却依旧吃的停不下来，完全不顾形象了。

刘病已不说话，嘴里塞满了菜。

而站在卫言身后的画儿，也辣的嘶嘶作响，小脸通红，香汗淋淋，却一直用指戳着他的背，小声催促道：“公子，快，快点。”

卫言感觉自己夹菜蘸酱的速度，完全赶不上她吃的速度。

桌上的菜，仿佛风卷残云般，很快便被这三个贪吃鬼吃了个光。

卫言只吃了几，回忆一下曾经的熟悉的味道。

坐在对面的刘舞忧，自始至终都是看着，并没有动筷。

“姐姐，你会后悔的。”

刘解忧吃下了最后一片蘸酱汁，看向了自己的姐姐，嘴里“嘶”地一声，道：“真的很好吃。”

刘舞忧淡淡一笑，递给了她一张手帕，道：“把嘴擦净。”

食物而已，就算再好吃，又有什么可后悔的呢。

沉默了一会儿。

刘病已方转看着她道：“舞忧，听说前几，有去史家向你提亲了，是吗？”

刘舞忧微微低，轻声道：“嗯。”

刘病已看了卫言一眼，道：“那你见过那吗？对他印象如何？”

刘舞忧摇，道：“还没见过。”

刘病已再次看了卫言一眼，道：“那你心里是如何想的？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这句话是关键。

既然言哥羞涩不敢自己争取，那么他自然要帮他问清楚。

刘舞忧沉默了一会儿，方抬起，看着他道：“大哥，我终是要出嫁的。我想嫁给一个家境殷实，至少有自己的房屋和产业，至少不会让自己挨饿受冻的。那……挺好。”

她目光平静，神色自然，并没有因为自己说的这些话而感到羞耻和丢。

她没有看卫言。

但是卫言知道，这个时候，她，以及所有的目光，都在看自己。

他如今寄宿在卫家，寄篱下，别说自己的房屋和产业，只怕一三餐都吃不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家扫地出门了。

他心里清楚，大家都是这样以为的。

当然，这也是事实。

刘病已沉默。

虽感到有些意外，却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再劝说。

他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遭逢此难，家亡，如今就只剩下了这两个妹妹与他相依为命。

虽说长兄为父，他可以主宰她的婚姻和命运。

但他绝不会这样做。

他尊重妹妹的选择。

虽然，他并不认同。

小院里陷了沉默。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不知何时，天已经黑了。

一月牙，升上枝梢。

洁白的月光洒落在小院里，也洒落在那空空的盘子和碗里。

卫言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天……”

他本要邀请他们明天去自己新开的酒楼吃个饭的，不过，这个时候说这些，显然有些不合适。

“那么，下次见。”

卫言带着画儿，准备离开，心并没有太糟糕。

但是在这三兄妹看来，他应该很难受，很沮丧，而且还很难堪，所以想要快些逃离。

刘病已沉默着站起，心歉意，默默地目送着他离开。

待一主一仆走出小院后，坐在石凳上安静了许久的刘解忧，突然看着自己的姐姐道：“你会后悔的。”

这几个字，她之前已经说过，这个时候说出来，仿佛她早已预料到了什么，早已在暗示着什么。

刘舞忧沉默了一下，摇了摇，道：“小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家亡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幸福，早已坠悬崖，不复存在了。

她现在只想用自己最后的一丝价值，为自己这仅剩的两个亲做点什么。

嫁给一个衣食无忧的男，为兄长与妹妹遮风避雨，建造一个至少不会再让他们颠沛流离，忍饥挨饿的家。

她现在需要一个安稳的家。

“你真傻。”

刘解忧摇了摇，拎过身后的竹篮，从里面拿出了零食，吃了一，方看着刘病已道：“大哥，我求你一件事。”

刘病已看着她，道：“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