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保持距离

知道莫久臣今在昭阳殿与陛下探讨好久，并且屏退左右。但是之后却没有任何动作，这与平里的莫久臣行事十分不同。就是这么悄无声息的做法，就越让他担心。

半年来。

他给太子赢了可以巩固东宫之位的功绩，却在莫久臣手里折了个工部尚书。

他支持宋未让东宫联姻周家成功，却被莫久臣安了一个柳盈月。

他提出鲁朝联姻想要与鲁朝皇室合作，却被莫久臣同样支持，至今不知道他的打算。

从明面上看，都是高谦庸赢了。但是高谦庸心里清楚，莫久臣并没有输。这种对莫久臣捉摸不透的危机感，让他很不舒服。

东宫这枚棋，还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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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已到。

莫久臣走出书房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走出主院让身后的丁午去叫柳扶月出行。只是自己刚走到门的时候，就看见“柳扶月”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

“王爷。今天我可是比你早呦。”穆长萦才不会告诉莫久臣，她怀疑莫久臣会把她扔下，所以一夜都没睡好最后决定早点出来等着。

莫久臣咬紧一下后槽牙，没有说话，直接上了马车。

马车如约行驶。

穆长萦已经决定与莫久臣保持距离，所以乖巧的坐在最边上，没有吃东西，没有说话，强睁着眼睛保持清醒，最后是看到莫久臣闭眼休息才渐渐松了力气。

恍惚之间坚持不住，再次睡过去了。

同样的场景也发生在晚上，莫久臣会如约在宫门等她，两再次同乘回府，路上依旧是无言。

穆长萦不算的说服自己，没错，这才是莫久臣与柳扶月相处的常态，这才是最对劲儿的。

转眼间，齐越使臣一个月的到访结束，准备回朝。梦兰殿的绣作也按时完成，给了齐越使臣。两国代表皆是说了客套的话结束了这次两国都小心翼翼的往。

几乎是同一时间。鲁朝求娶南商郡主的聘礼清单送过来。太后和皇后带着后宫眷将一早就准备好联姻嫁妆，准备的是旗鼓相当。

没几天，莫念珠就在众的送别下离开南商，踏上联姻之路。

穆长萦也在送亲的队伍里，看着莫念珠打开窗子几次回的看着故土，对她产生一丝怜惜。

半年多以前，她也是被无奈无法反抗的离开吉地来到孤苦无依的华京，面对的就是一场烧死她身体的大火，迎面来是毫不熟悉的煦王府。这种孤独感和无力感一直都萦绕在她心，九九不曾散去。

她感觉自己的眼前出现一层雾水，她想去擦却对上莫久臣审视自己的眼睛。她定了定，带着桃溪转身而去。

这边所有的外活动刚结束。那边就出现了一本可以参天的奏折。

御史台在调查工部尚书姚毅的遗案中，意外发现了一本涉及到兵部的文书。时任兵部侍郎抚远侯小侯爷华当宁接手文书，调查查到了关于户部历年来一些旧帐本有误的问题。与此同时，监尉司收到各地与官盐有关下线报，发现官盐数量锐减，私盐横行。

所有都预感这本奏折和监尉司线报会发展成私盐大案，而大家都清楚的是，朝中负责官盐的正是太后的母族，韩氏。

一时间朝上朝下，风声鹤唳。

穆长萦是与寒栖夫一起逛街的时候，在民间听到的这个消息。她一方面气愤私盐猖獗，拖垮国库银两。另一方面又开始为太后担心，她对太后的母族不了解，可是太后是个很好的老家，可别因此劳累身子生病才好。

“怪不得王爷从昨开始就称病闭门，想来是已经预感到私盐案的发了。”

穆长萦与寒栖夫在一处茶馆喝茶，刚听到邻桌说起私盐案，她说出这话。

穆长萦疑惑了一声：“王爷称病？”

她怎么不知道？

寒栖夫笑着：“王妃这几一直都在朱雀榭里繁忙，很少出来。所以才会迟些知道王爷称病的事。”

每次寒栖夫给自己台阶下的时候，穆长萦都会不好意思。

她恢复常态问道：“太后的母族应该很难应对吧。”

寒栖夫摇：“现在谈不上应对。私盐案发肯定是先从私盐查起，韩家虽然负责管理官盐，只要没有涉及到私盐走动，最多也就是个管理失职之罪。那是陛下和王爷的舅舅家，相信不会给过多惩罚。”

“如果，韩家参与私盐买卖了呢？”

“那恐怕韩家要为此付出代价吧。”寒栖夫也说不好：“王爷称病就是为了躲这件案子，他应该是不想查，一旦查到什么，他无法向太后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