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三章：死亡公路

陆军战车护送着几行驶到城市边缘的一条公路上，杜迪安等看到了几辆黑色野兽般的汽车停在路边，汽车高不高级，从油漆的质感就能看出一二，显然，这几辆车都是属于顶级的高档车。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更新最快┏10.┛

车边一个身穿燕尾服的中年绅士等在旁边，打扮得一丝不苟，发竖立得十分整齐，烫染过的淡金色发，颇有上流贵族风范，手腕上的暗金色手表彰显着成熟气质，他向陆军战车招手，等战车停下，走上前来，表明身份，是霍斯克公司派来接杜迪安等的行政部主管助手。

一个主管的助手气质看上去便如此优雅，让杜迪安等吃惊不已，也对这霍斯克公司有了更的认识。

几下了战车，被转移到黑色汽车上，杜迪安了解到，联邦内的和平时期，陆军战车是禁止驶市区范围的。这一条规矩，让他嗅到一丝不一样的意味。

汽车沿着公路驶城市，车窗外的景色也越来越清晰，笼罩在公路周围隐隐约约的雾气渐渐变淡，没过多久，杜迪安远远便看见汽车前面的公路上有，杵着拐杖在行走，打扮得竟然十分邋遢，像乞丐，发散披着，顺着公路向前。

汽车驶近，似乎听到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这回过来，杜迪安看见一张脏兮兮的脸，是个少年，但饿得瘦骨嶙峋，胸膛处的布被风掀起，里面的肋骨一排排瘪，触目惊心。

看到汽车，少年麻木的眼中忽然迸出亮光，猛地张手，朝公路中间冲来，伸手做出阻拦的样子。

“该死的拾荒者！”副驾驶上，先前文质彬彬的燕尾服中年也看到了少年的身影，低声骂了一句，语气中十分厌恶，他从裤子袋里摸出手帕，捂住嘴，然后命令司机摇下了车窗，向窗外伸出手去，手里握着一把枪！

看到这枪，杜迪安眼中冷光一闪。

嘭！

枪声骤响，伸手阻拦汽车的少年被远远击毙，燕尾服中年的枪法竟是十分出色，直接命中少年的额，恐怖的子弹威力，将少年的整个脑袋都炸开了，变成无尸体，倒了下去，鲜血流出，染红了公路。

“绕过去。”燕尾服中年收回手掌，将车窗摇起，然后用捂嘴的手帕擦拭着枪身，似乎先前伸到外面的枪杆上沾染上了病菌一样，擦拭得无比仔细，同时冷声向司机吩咐。

司机的技术十分娴熟，车身以一个轻微弧度晃动，绕过了少年的尸体，坐在车里的众却并没有感觉到多少摇晃。

杜迪安从车窗边向外望去，少年的鲜血仍从颈脖处汩汩流出，汽车的风带动地面的落叶，将鲜血掩盖，却有更多的血从落叶下蜿蜒而出。

杜迪安转过，看了一眼车里另外的三名机甲师，却发现他们色如常，似乎司空见惯，早已不以为然。

他微微沉默，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缺少了什么东西一样，丢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喃喃自语：原来，哪里都一样……

初联邦时所见的高耸钢铁大厦，以及绚丽的建筑和净的城市，让他感觉到这里的文明从未丢失，有种回到三百年前的家的感觉，但燕尾服中年的举动，却让他感到难以置信，仿佛一瞬间从某种美好的幻想中，清醒了过来，心中也变得无比的冰冷。

他没有开询问，为什么要枪击这个少年，拾荒者又是什么？但，他知道那倒下的，是一个生命。

最让悚然的是，作为保护联邦，保护边防的军、战士、机甲师他旁边的三位，却视而不见，习以为常。

他们保护的，究竟是谁？

汽车如野兽般咆哮出轰鸣声，在这条空旷无的公路上纵驰骋，沿途路边的山和树刷刷而过，速度极快，但在杜迪安的动态视觉下，一切却又感觉极缓慢，足够他分辨出路上的每一处风景。

他在公路上看到了枯骨，裹着布，有的枯骨上有子弹的伤，有的枯骨却完好无损，还有的是腐烂的尸体，死去不超过两个星期，尸体上落着黑色羽毛的鸟，嘴像斑鸠一样大而尖利，啃噬着他们的血。

汽车从这些尸体边缘碾过，有的已经快要腐化的枯骨，被汽车子压碎，蜿蜒的公路向前，杜迪安还看到了其他的拾荒者，像那少年一样，穿着烂，饿得骨瘦如柴，有的拾荒者单独向前，有的两三个，有大有小，似乎是一个家庭。这些拾荒者看到汽车，有的发疯般冲到路上阻拦，但被燕尾服中年远远杀。

有的看到汽车，则迅速避开到一旁，似乎知道以自己微弱的身躯，无法阻挡这发出野兽般鸣叫的钢铁怪兽。

随着行驶的时间越来越久，杜迪安看到的拾荒者越来越多，到后来在公路上竟看到成群结队的拾荒者，像行尸般漫无目的地顺着公路向前游。

看到这些成群的拾荒者时，燕尾服中年让司机开启车顶的窗户，从里面架起一台机枪，然后戴上防毒罩，站在副驾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