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难过的一夜

袁彬走了，和他来的时候一样，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离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他会带来石亨的回复。

商辂也走了，只是他离开的时候，给许白留下了一句话：“我提的这些条件，只要石亨不傻的话，应该都会答应，什么时候你南镇抚司的任命下来了，什么时候这石彪你就可以让他们领走了！”

他说的是如此笃定，许白除了连连点以外，连怀疑的话都说不会出。

等到商辂离开之后，他才想起沂王代自己的事，不过，看对方刚刚和袁彬涉的样子，他自己都觉得好笑，沂王的那点小心思，在这样的物眼里，怕是一览无遗了吧，这话今夜不提，等事解决了再提也不迟。

他觉得对方一定会答应。

商辂是他正式接触过的第二个大明的文官，第一个是徐有贞，有意思的是，以前这商洛是内阁行走，如今这徐有贞是内阁大学士，两都算文官中的顶尖物了，而两的做事的风格和能力，都给许白留下了刻的印象。

一个是不要脸，一个是惜羽毛；一个是圆滑，一个是耿直；但是偏偏这两个读书，都是相当的有本事，才华什么的就不用说了，一个三元及第，一个进士出身，一肚子学问是肯定的，两都经过一二十年官场的磨砺，也算是通做官之道了。

唯一不同的是，两做的方式不同。

他可以从这两身上学到很多东西，从商辂身上学做，从徐有贞身上学做官，而这些东西，都是他这个初官场的小白欠缺的东西。

这个晚上，他是在南镇抚司里渡过的。等到天亮，整个衙门都热闹了起来，他才确定事不会有反复了，这才稍微眯了一会儿。

这一夜，并不是他一个过得如此的辛苦，很多也是和他一样，夜不能寐。

袁彬陪着哈铭，去石亨的忠国公府里，将许白的要求带了过去，石亨只是沉着脸，听完他们的说话就打发他们走了。

两虽然离开了，一夜也是提心吊胆，就怕突然有来禀报，这石亨带着一大票家将已经抄了南镇抚司。北镇抚司的锦衣卫，至少两的手下，和他们这两位顶上司一样，枕戈待旦时刻都准备着，准备着处置可能会发生的意外。

赵虎臣也没睡多久，南镇抚司大佬里，有很多能摧残的意志却是不伤皮的刑罚，石亨代完供，暂时是不能动了，但是作为帮凶的那六个捕快，可是倒了大霉了。

他这一夜，是玩的不亦乐乎。

当然，作为观众的石亨，这一夜更是不好过，看着赵虎臣在他面前整治那些捕快，看着他们一个个生不如死的样子，他的裤子是一夜都没过，而赵虎臣时不时朝他瞟过来的不怀好意的眼神，更是动不动就让他菊花一紧，生怕这些整治的手段，落到他的上来。

此刻他也不会叫嚣威胁这些锦衣卫了，即使在他心里，已经暗暗发誓等到他出去之后，要将眼前这些家伙全部都弄死，甚至他都给这些锦衣卫都在脑子里安排好了各种死法，但是，这一夜的他，乖巧的如同一个小绵羊一样。

慕若这一夜，也非常的不好过。

虽然从监房里被安置到了这衙门的一处公房，比起监牢舒适多了，但是眼睛都已经哭得红肿了她，怎么可能安心的睡觉。

父亲为了保护自己不被那些恶抢走，被那些恶活活的打死，从此这个世界上，她就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了。

若不是那个叫虎爷的官爷搭救，她此刻只怕生不如死。

虎爷是在这个衙门里当差，而且，听外面的官差说，虎爷已经抓了那些恶后面的主子，此刻已经将那坏关进大牢。

官府的衙门和大牢，本来就是应该森森很吓的，但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慕若觉得这里一点都不森，原本看到父亲实在了自己的面前，她已经认定这个世界上，没一个是好，此刻看到门外的那些官差，她觉得老天爷还是公平的。

这世上坏很多，但是，好也不少，就比如虎爷，还有虎爷的那些同伴，都是好。

“我可不是什么好！”赵虎臣笑呵呵的对她说道：“我是恶，这边你许大哥也是恶，只不过，我们比你认为的恶更恶，要不然，我们怎么治住这些恶！”

“那你们就是好！”莫若很固执的摇摇。

“好吧好吧，你觉得如何就如何！”赵虎臣将拿出一张纸：“你爹的案子，衙门里正在办，但是，坏的后台很大，所以，不要着急，你在这上面按个手印，衙门里存着，没有你这苦主告状，这案子就不算合规矩！”

莫若毫不犹豫的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你看都不看一眼，你就不怕是张卖身契吗？”许白温和的笑了笑，示意赵虎臣将状纸送去存档。

“许大哥和虎哥救了我，帮我爹讨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