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留下

来的？！你可知私自从辛者库出逃是何罪？”

“苏掌事！婢知道错了，那辛者库根本不是待的地方！求求您大发慈悲，让婢回来伺候吧！”

应是受够了现实的打压，莲香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冲撞她，反而跪行几步，上前抱住苏小酒的腿不断恳求。

她本能往后退去，莲香却死死抱着不撒手，泪水狂涌，和着脸上的血一起流下来，看起来尤为可怖。

周围有些胆小的宫已经不敢再看，悄悄从旁议论，之前莲香冒犯墨鹂是在后院，很多宫并不知道内，加上她之前与苏小酒又有龃龉，因此有些妄自揣测之，便断定苏小酒当了管事之后公报私仇，故意将莲香打发了。

此时见莲香惨状，苏小酒却不为所动，心中便颇为不赞同，只是碍于身份不敢明说，只是看向苏小酒的目光多少带了鄙夷之色。

不过也有些曾经一同共事的宫知她秉，对她并不可怜，甚至担心苏小酒会一时心软将她留下。

毕竟江山易改，本难移，莲香以前可没少欺负，万一死不改，今后说不得又要连累其他受苦。

苏小酒清者自清，当然不会因为别几句闲话就随随便便的应了她，只道：“你自己犯了何事自己清楚，没有被打杀应该心怀感恩了，怎么还敢从辛者库跑出来闹事？趁着娘娘不在，你赶紧回去，我可以当你没来过。”

“苏掌事！求求您让婢回来吧！婢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您再给婢一次机会！”

她说着放开抱着苏小酒的手，再次将重重磕在石板地上，殷红的血粘在地上，很快就变成了褐色。

苏小酒不忍直视，别过去对旁边的内侍道：“还不快把弄出去？免得一会儿吓到娘娘。”

“这是怎么了？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是张姑姑来了。

原本陪着荣妃去后院溜达消食，不想中途有来报，说前殿出事了，她怕冲撞了荣妃，便先一步回来看看，没想到会看到如此景。

苏小酒一脸不忍的站着，面前跪了个粗使宫正不停的磕求饶，她在十米开外就已经听到了砰砰的磕声，可见跪地之的恳切。

她虽已经卸任，但毕竟在掌事的位子上做了多年，又与娘娘亲厚，余威犹在，众听到她的声音，议论声戛然而止，跪在地上的莲香却似听到了天籁之音，从地上抬起，朝着张姑姑扑了过去：“姑姑救我！”

她蓬发，满脸血污，张姑姑被她骇了一跳，竟没能第一时间认出，而是后退几步问道：“你是？”

莲香抬起袖子将脸上抹的净些，露出一张明显消瘦憔悴的脸来：“姑姑，我是莲香呀！”

张姑姑险些不敢认，从前莲香在荣华宫虽是粗使宫，但却吃的膘肥体壮，每天趾高气扬，这才多久不见，怎就沦落成这番模样？

说实话，她与莲香的娘虽然是同乡，但因着莲香的子太过跋扈，她平里并没有对她有多少偏袒，但既有同乡之谊，她又是长辈，面子上总要有几分看护的分，因此不好坐视不理，便看向苏小酒道：“小酒，莲香是犯了何事？怎的落得如此凄楚？”

苏小酒抿唇，看了一眼还在不住哀求的莲香道：“姑姑，并非我不近，实在是她之前以下犯上，竟殴打了四公主，所以才~~”

莲香急忙辩解道：“姑姑！婢并非有意的！那时候四公主还没过继到荣华宫，穿的比小宫还要寒酸，婢真的没有认出她就是四公主呀！还请姑姑看在婢在荣华宫侍候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救救婢吧！”

殴打公主，论起来死罪难逃，只罚去辛者库已然是网开一面，但毕竟是同乡的孩子，而且她跟莲香的母亲算是手帕，若就此再让她去辛者库受苦，也觉得有些不忍，因此张姑姑很为难。

“姑姑！求您看在婢娘亲的份上，就帮帮婢吧！婢今后一定安分守己，再不敢生事了！”

几拉扯间，荣妃自后院慢慢踱了回来，一手牵着墨鹂，春末抱了允儿在身后跟着。

众纷纷下跪，荣妃看到莲香满脸血迹，本能的伸手捂住墨鹂的眼睛，春末看到莲香惨状，心中一跳，也赶紧抱着允儿背过身去。

墨鹂却早就认出了莲香，那的景又浮现出来，两只小手紧紧握成了拳。感受到荣妃温热的掌心抚在自己脸上，紧绷的绪终于又慢慢松懈下来。

荣妃并未察觉小儿的变化，看向苏小酒道：“发生了何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娘娘，是之前打发去辛者库的莲香，想要再回来。”

荣妃嫌恶的看莲香一眼，蹙眉道：“那快些处理了，别吓到孩子。”

苏小酒有些犹豫，张姑姑虽然没有直接开替莲香求，但看表，明显不想再将莲香赶回去，荣妃随即也想到了莲香跟张姑姑的关系，转而扭看向张姑姑，等着她开。

莲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