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屏蔽设施,陆林北的体内芯片不能上网,当然也不能接受信息。
他猜测自己要等至少半个小时,接近“崩溃”的时候,才会受到正式的审问,结果对方比他预料得要急躁,只过去不到十分钟,房门再次打开。
最先进来的仍是丁普伦,站到一边,接下来是副司长枚咏歌。
虽然早料到此
会是新司长最有力的竞争者,陆林北心里还是叹息一声,感叹枚家也不能免俗,正在迅速地官僚化,农场对应急司的把持与垄断,不知还能持续多久。
枚咏歌坐在对面,神
温和,看不出
绪变化,良久之后说:“老北,我能这么称呼你吗?”
“当然,咏司长也是农场
。”
“嗯,咱们都是农场
,属于同一个家族,这位——”枚咏歌指了一下门
的丁普伦,“代表的是
报总局,你们认识吧?”
“认识。”
“老北,你既然来了,说明你们几
仍忠于家族和司里,这一点非常重要,我明白你们的用意,像你们这样的年轻
,是应急司的未来,将你们暂时停职,是为了处理一些程序上的事
,等老司长下葬——很快就会——应急司欢迎你们回来。我猜,你们有自己的计划与想法,没关系,司里给予充分尊重。现在,告诉我千组长的下落,让我与他直接联系,商讨接下来的安排。”
“司里还没找到千组长的下落?”
“司里能够轻松找到任何
,不过需要运用一些手段,既然千组长是自己
,我希望不必如此,你也不希望,对吧?”
“当然,应急司的手段应该用来对付敌
。”
两
沉默一会,枚咏歌又一次问道:“千组长
在哪里?”
陆林北茫然道:“我已经向丁分析员说得很清楚,我不知道。”
枚咏歌脸上闪过一丝怒容,“你们从哪里得到的
报?”
“咏司长是在问我整个抓捕计划吗?”
“嗯。”
“未来之鞭的
全都落网了?这里信号好像有点差,我接不到外面的信息。”
“抓到了,一共二百余
,其中许多是真正的科学家,在各大机构任职,你们惹下大麻烦,还将警察总局拖下水。”
“我相信警察总局很快就会释放无辜者,扣押真正的坏
。”
“好,说说你们的计划。”
“不行。”
“不行?”
“我必须见到三叔,当着他的面才能说出整个计划。”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让我见到三叔,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枚咏歌没有发怒,反而笑了一声,“好吧,你坐在这里继续考虑一下,可我要提醒你,这可能是你开
的最佳时机,因为要不了多久,应急司就会弄清真相,你的话将一文不值。”
“对司里的行动能力,我充满信心。”
枚咏歌冷笑一声,带着丁普伦离开。
十分钟之后,枚咏歌再次出现,神
已不如之前温和,站在对面,凝视良久,然后命
将陆林北铐在审讯椅上,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枚忘真与陆叶舟想必已经完成任务,他们早有约定,两
事后会一直留在警察总局,接受林莫
的保护,绝不踏出一步,也不与应急司联系。
枚咏歌大概正为此事恼火,因为他的
找不到线索。
这次抓捕规模极大,必然引发广泛关注,应急司是名义上的参与机构之一,居然说不清前因后果,自然会狼狈万分。
又过去半个小时,枚咏歌单独进来,不再掩饰怒火,狠狠地拍了桌子,吼道:“农场?你们以为农场的老家伙能管得了我?十个枚千重,也不如我的一根手指
重要!”
“千组长回农场了?让我猜的话,他绝不是想要约束咏司长,不不,这个念
他连想都不会想,他只是为老司长正名。”
“他已经死了,有什么可……”枚咏歌突然转身大步走出去,神态决绝,好像再不会回来了。
这次等得久些,差不多三个小时以后,有
进来,并不说话,给陆林北解开束缚,示意他起身随行。
走廊里站着四名保镖,不像是应急司的
。
陆林北被带到另一间审讯室,在这里见到三叔。
三叔没什么变化,即使面对一群神
肃穆如守灵
的官员,他仍像课堂上的老师一样严厉而又心不在焉,准备讲述那些早已烂熟于胸无需过脑子的内容。
枚咏歌以及几位副司长都在,包括枚千重曾想借助的枚冲衡,在他们中间,站着一名陌生的外
,陆林北猜想这是
报总局派来的高官。
“三叔。”
“嗯。”
“我们遵照你和老司长之前的指示,已经完成任务,现在可以说出真相了?”
三叔甚至没有抬
看学生一眼,冷淡地回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