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不太准确,因为世界上从未有过真正客观的舆论,所有的信息传递者,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想要实现某种目的。”
“那么你的‘分析’有什么不同?”
“我是自觉的,而且不以‘
纵’为目的,更多的是借力打力,比如暗杀的传闻,我没让任何
栽赃给独立军,但他们这样做了,我分析的结论是默认下来,用传言塑造一种形象、制造一种力量。”
枚忘真吃下最后一
食物,“老北,听上去你在学习农星文,你俩的观点很像。”
“我和农星文曾经合作过一段时间,确实从他那里学到不少东西。”
“嗯?”
“农星文是未来的隐患,不是现在的敌
。”
“你说‘曾经’,那么现在闹掰了?”
“一个月前,他再次消失,我猜他开始帮助和平阵线,关竹前的暗杀计划或许与他有关。”
“农星文就是想要平衡?”
“对,只有平衡才能让战争继续下去。”
“他是个疯子,失去身躯之后,变得更加不可理喻,你没试过将他删除?”
“他不会给任何
机会,哪怕只是尝试。”
“好吧,我不追究农星文的事
。所以过去一年里,你的工作是替独立军进行舆论战?”
“还有搜集
报。”
“根据我在天堂市听到的种种传闻,你这一仗打得不错。”
“谢谢真姐夸奖,也不全是我的功劳。”
“千万别这么说话,听着别扭。”
“嗯,总体来说我是成功的,也有过失败,次数不多。”
“既然你一直在幕后策划,这次怎么亲自出动了?而且没有保住秘密,关竹前已经知道了。”
“我说过,我没有加
独立军。”
“对,你说过。”
“我以友
的身份帮助独立军,现在该是回家的时候了,所以这次‘亲自出动’其实是回归。”
枚忘真发了一会呆,“你在独立军没有混到高层?”
“我甚至不是独立军的成员,怎么可能成为高层?”
“又一个传言被打
,这次我有点失望。”
“职位是权力,也是束缚,独立军的
目们必须效忠独立军一家。”
“告诉我,老北,翟王星对你的吸引力在哪?我是本星家族子弟,有机会的话,都未必能够保持绝对忠诚。”
“我的家
和朋友是翟王星
,这就够了。”
枚忘真沉默一会,“听了你的话,我要么感动,要么高度怀疑你。”
“怀疑我什么?”
“怀疑你想利用翟王星最后一点剩余价值,达成自己的目的,让你在独立军中的地位更加稳固。”
“一年时间,确实会让许多事
、许多
发生变化。”
“传言不尽可信,你的述说也缺少佐证。”
“真姐没变。”陆林北笑道。
“好吧,姑且相信你,相对于怀疑,我现在更需要‘感动’一下,但是不多,所以别指望我会掉眼泪,也别指望我会给你一个拥抱,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你现在处于考察期。”
陆林北笑着点点
,“我能接受考察。”
枚忘真也笑了,随即轻叹一声,“考察是相互的,如果你发现这里容不下你,想走就走,不用跟我商量。”
“嗯。”陆林北心里很清楚,无论是在名义上,还是在事实上,枚忘真都不是翟王星的指挥官,甚至已经失去对军
处的大部分控制权。
“可以说现在的事
了。关竹前想要暗杀史良笔,推举梁形幻,而你决定阻止她的计划。我的第一个问题是:阻止关竹前,对翟王星有什么好处?”
“不管怎样,黄上校已经成功取得史良笔的信任与保护,现在更换司令官,对黄上校和翟王星都是弊大于利。”
“第二个问题:这件事是对翟王星的好处大一些,还是对独立军更大一些?”
“目前来看,对翟王星好处大一些,长远来看,对独立军好处大一些。”
“独立军获胜之后——现在有许多
相信这一点了——对翟王星会采取怎样的政策?”
“目前还有争议,根据我的判断,如果独立军赢得太快,那么很可能接受激进一派的主张,对全体外星
采取极端手段,反之,如果独立军迟迟不能赢得最终的胜利,甚至陷
僵持阶段,那么保守派会占据优势,更可能与大王星以外的行星势力结为盟友。”
“按你的判断,独立军的胜利是快是慢呢?”
“很难说,但我倾向于认为不会太快,即便赵王星的各方势力纷纷投向独立军,大王星也不容易被击败。我写了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真姐感兴趣的话,可以看一看。”
“我会看的。第三个问题,你打算怎么阻止关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