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整顿（二）

“多谢了，我并不需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白露摇拒绝，这看起来便是好东西，哪里是她们能用得的？

面对白露的拒声，惊蛰也没不悦，只将握着暖炉的手缩回了袖中，末了还冲白露笑笑。

“马！”

方才被惊蛰撞了一下的立夏离她们最近，观览了全程，忍不住对惊蛰露出鄙夷的神色，压着声儿唾弃了她一句。

这可真是墙，先前结元儿，如今见白露讨了好，便又转来奉承白露。

惊蛰从前不是没仗着元儿，同立夏对骂过，可如今她摸不清楚白露对立夏的态度，万一这俩玩得极好，她冒然反讥岂不是又得罪白露？

所以，听了立夏这句揭她底的骂声，她只回瞪了一眼过去，并未多言。

殿门之外的众不再出声了，外的风虽算不得极冷，扑在脸上久了却也如刀割似的，手脚俱是冰凉凉的，哪还有其他的心思来斗来斗去的？

……

殿内，除却经不到寒风，冷气还是直蹿蹿地从地面冒起。

自从来了漱芳殿后，冬的子便好过不少，内务坊月例下发的银碳足够用过每月，甚至还有月余。

盛长宁畏寒。

从前她还是风无两的长宁公主时，到了初秋庆嬷嬷便要为她裁衣大氅，等过了寒露时节，她就要开始裹上厚厚的新袄，也越发疲懒地不出门。

整窝在软榻上，地龙将整个殿堂烧得暖和，身边有阿北为她采来腊梅，阿南为她煮着放了碎姜叶的冬茶，她就轻轻倚在一旁，闲适的不得了。只是那样的子，在她十四岁那年便结束了。

——在她死之前的两年里，为了盛长慕，为了大楚，她声名狼藉。

那时，盛京城内的百姓但凡有提“盛长宁”这三个字，都要咬牙切齿地“呸”一声，还要骂上一句：谋害忠良，不仁不义，简直枉为楚！

念起那些光景，或是恣意慵懒，又或是暗天无，盛长宁始终都嘴角噙着一抹笑。

如今的她还是很惧冷，只是区区这样的冷意，哪里比得过曾经苦楚的万分之一？

“公主，婢为您燃起暖炉来罢，天太冷了……”元儿暗暗地揣摩着盛长宁的神思绪，见她面色稍霁，忙不迭地道了一句。

要是烧起炉子来，起码她能不那么冷，她若还要在这样冰冷的地上跪下去，膝盖当真要废了！

今，盛长宁一早便吩咐了下去，不准燃碳火，为的就是让这些吃吃苦。

“本宫的话，你果然未曾听进去。”盛长宁直直看着元儿，眼眸中仿佛能察她一切的小心思。

元儿立马又伏首下去，垂下去的眼中浮过一丝咒恨，思绪还未蔓延开来暗骂，只听上首又传来盛长宁不徐不疾的声音，“起来罢。”

元儿愣了下，抬时眼里的绪已经被欣喜之色换上，她艰难地爬了起来，不住地道：“婢多谢公主、谢公主开恩……”

盛长宁不为所动，她将手里的蓝壳书又翻了一页，若是有站在她身旁，定能瞧清楚这书页上一笔墨迹都没有。

就在元儿等得无比煎熬，甚至有些焦躁之时，她终于开了。

“来过潇湘阁的，是谁？”

………………

漱芳殿的宫仆被奉宁公主大整顿的消息，不知觉地传遍楚宫各个角落，传至盛安乐耳中时，她正练完骑术，从马场上下来。

路过御花园时，盛安乐耳尖地听及有在议论纷纷，好似是宫中的宫婢在热谈八卦。

盛安乐本来不愿理会，但突然地她听到了有提及“奉宁公主”，她只觉得这个封号有些耳熟，皱眉之际，身边的大宫已然从那假山石堆里撤回嫌恶的目光，冲盛安乐道：“公主，她们是在说盛长清。”

盛长宁将自家公主惹哭，害得景安殿上下遭殃的那回，她可不曾忘记，如今竟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居然又冲撞到公主面前了！这可真是个灾星！

令儿不由恨恨地想。

听了这个名讳，旧事如水般涌来，盛安乐面上瞬间浮起恼怒之色，她随手一摸腰间，打算将那条复刻盛长宁的软鞭拿出来，却摸了个空——她忘带了。

令儿立即明白主子的心思，用眼色使了两个，去里将那些咬舌根的宫婢给带出来。

很快地，三三两两的婢子穿着统一的服饰宫装，噤着声被推搡至盛安乐面前，一见到正主，那些宫婢立马慌张不已，皆跪倒在地。

“婢拜见安乐公主……”

其中不乏明白，惶恐得不敢抬起来，要知道这位安乐公主自幼便受尽宠，是以，她在宫中跋扈至极，其风无两简直连太子殿下都比不得。

听闻，她的子也最为晴不定，说不准没有任何由，她就能把给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