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李秀玲】（49）

，惊呼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变成了一阵急于逃避却被迫就范的唔唔声，一又一，呛得嘴里甚至鼻子里都热辣辣的，有种麻木又黏腻的感觉。

直到胖子哆嗦完，松开摁住她的手，她这才猛然往后一缩，从嘴里脱离的一霎那，就侧身跪倒在一旁弯腰低连呕带咳，只觉得嘴里一说不清的怪味，连呼吸都带着腥咸。

被他在嘴里，这个打击对于周向红而言是极度刺激且沉重的，但不管怎么说，终于结束了。

她跑到厨房呕了半天，感觉仿佛要把内脏都翻出来一般，又用水漱了好几次嘴，还是恶心得直反胃，但多少得到了些缓解。

回到屋里，胖子倒是说话算话，把一叠照片拍在茶几上。

她也没敢仔细看，余光瞄着都是自己赤着的各种姿势，就一把抓过来塞在裤子袋里。

转刚想走，她又转回来：“你……这照片是不是都给我了？！”胖子闻言一愣，继而笑着说：“嘿，挺啊你，我还以为你能拿着就跑呢！……废话，这才多少张啊，我这儿还有不少呢！”“你！……你都给我！”“那怎么行，我都说了，要留着没事儿的时候欣赏呢！”“可是……可是你答应了，咱俩……咱俩弄完，你就把照片还给我！”“对啊，刚才我是这么说的，可刚才我摆这儿的，就这么几张啊，我是说把这几张还你……再说你也没管我要其它的嘛……”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遇到了流氓。

眼看天色不早，周向红实在没办法，只能恨恨的走了。

她也是怕胖子又要留她搞出什么勾当。

一路上她悲愤加，又哀叹自己被胖子玷污了身体，路过两个派出所，她都有心进去报案，一个强的罪名他总是逃不脱的吧。

可转念想想，这地上的流氓无赖要是好处理，早就抓净了。

别的不说，就治安系统里，有多少和他们相勾结？去年邻居一个老太太出门，在火车站被掏了钱包。

她也是有些关系，托一个电话打到了铁路派出所所长那里，不到俩小时，钱包就回到了她手上，里面的钱分文不少，只是不见派出所告知她小偷被抓到。

后来回家在楼下一议论，有那个嘴快的就说了，小偷团伙都是年年给派出所钱的，没捅出娄子来就无过分，捅出娄子来能过得去就还钱还东西了事，实在过不去就个把去蹲拘留不让派出所为难。

这年，还有拿钱找办不了的事？像胖子这样，都拆迁办副主任了，要说他找不到，打死周向红也不信。

可他要是没事了，自己和家可就遭了难了，难不成非要让折腾到家亡，再打官司申张正义？接孩子的时间还没到，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先回了家。

大壮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唔唔的叫唤着。

她进屋去看他的状态，结果发现他尿了床，不多一点，却刺痛了她的心。

自己这几年来的照料，无时无刻不打起，没想到被胖子侮辱了一下午，连带孩子都跟着遭了罪。

跟着又想到自己在胖子那里的种种遭遇，一时悲从心起，给大壮简单收拾了一下后，躲在卫生间里边哭边洗澡。

先是刷了好几遍牙，而后反复洗了几遍，可总也感觉身上还是脏，嘴里也脏。

道里也用手指蘸着水进去洗了一圈，抠弄得生疼，直到冲出来的都是清水了，那种黏腻的感觉也挥之不去。

她几乎是崩溃了的，一度想到去死。

但生活不允许她崩溃，死了死了，却不能一了百了。

有种针一样的意识一直在她心中回，还有比她的所谓贞洁，比她的生命更重要的事，在等她去做，必须去做。

秒针咔咔的向前走着，提醒她该接孩子了，该做晚饭了，该给儿子擦身子了，该打点家睡觉了，儿媳该回来了，半夜了，凌晨了，天亮了……李秀玲打清早起来，就发现婆婆的绪不对劲。

尽管后者刻意隐藏和躲闪，但浓重的黑眼圈和木讷的出卖了周向红。

她摸不着脑的劝了劝，无非是些生活会越来越好，大壮也在好转，有些事有些过去了就别再多想之类。

周向红没说什么，强打着哄走了她。

这一天倒是风平静，连半夜混混们对小区几栋临街的楼再次发动砖攻势，都没有波及到她家。

李秀玲被惊醒后，安顿完全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倒是心中窃喜，看样子自己是走对了路子。

窗外警笛声渐行渐远，她轻松愉悦的让大家回去接着睡觉，四里却只有周向红明白，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两天后，李秀玲把电视买回了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品牌，尺寸也不是最大的，但一台崭新的电视机摆在客厅里，还是让全家都为之一振。

就连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周向红，也露出了一些笑容。

为了这台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