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李秀玲】（78）

但起码免得横生枝节。

想清楚这点，她也就没再挣扎，准备好了只要对方开，就把包里的钱都掏给他了事。

对方见她没动，于是改用手掐住她的脖子，整个都贴上来把她顶在墙上，喘着粗气压低了声音说到：「老实点儿啊，要不掐死你！」嘴里一浓重的烟味。

远处的灯光从他背后来，张晓芬只能看见一张隐藏在影中的脸。

「大……大哥……有话好说，」她用力的吸着气：「我……包里钱不多……你都拿走吧……」「嘿，光钱就完事啦？！」这话听着让有点摸不着脑，但张晓芬脑袋反应也是快，努力的挤出点儿笑容来，声音也自然而然的带上了魅劲儿：「大哥你要还想别的也行……咱换个地儿，老妹……」还没等她说完，男的膝盖就重重的撞在了她的下身。

这个区域对于所有而言都是致命的，尽管没有像男那样外露且脆弱的生殖器官，但重击此处同样会造成难以名状的疼痛。

她只觉得一瞬间自己的胯间彷佛都沸腾了一般，呃的一声，整个不由自主的往下佝偻。

男紧跟一拳斜着轰在她脸上，打得她发都随着脑袋扬了起来。

霎时间整个世界都模煳了，满是响和金光。

男松开了手，她跌倒在地上，蜷得像一只虾，随后拳脚就如雨点般落在了她的身上。

张晓芬被打得只是缩成一团，突如其来的力使得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用手臂遮掩着脸，嘴里发出一阵阵不似声的低嚎。

「妈了个的，居然搁这儿碰上你了！」男边打边低声的骂。

这个过程持续时间其实并不长，远远的从胡同另一似乎有走了过来，男停了下来，张晓芬下意识的想要喊救命，嗓子却像被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含煳不清的低哑声音。

「你妈的，你他妈给我留个记号，今儿我他妈也给你留个记号！」男说着往旁边走了两步，像是在地上踅摸什么。

张晓芬还在地上蠕动着，鞋是早已经掉了，包也不知道在哪里，发混着灰土糟糟的披散在她脸上，嘴里全是沙子，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只喘息了两下，她就感觉抱着的胳膊被男勐的拽开，下意识的想要重新护住脸却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冰凉尖利的东西一下子就戳在了她的脸上：「臭婊子，看你他妈的以后还怎么装！」昏暗的胡同里传来一声嘶哑且带着血腥的尖叫声，而后是男匆匆逃离现场的脚步声，再然后是有走近来和说话的声音，倒在血泊中的张晓芬被发现了。

李秀玲回来的时候，现场的警察和围观群众其实才刚走不久。

张晓芬的包在桉发处不远的胡同拐角被找到了，避孕套卫生纸电话本钥匙什么的扔了一地，凶手拿走了钱。

不远处是三道胎印，按花纹和距离来看，就是平时常见满大街跑的三车。

作桉工具就扔在她身旁，是大半个碎的啤酒瓶。

她被送往附近的医院急救，等到麻药过劲，警察询问她家属的联系方式，她提供了王雅丽的Ｂｐ机号。

王雅丽在家睡到半夜，却被Ｂｐ机的铃声给惊醒了，有心不搭理，对方连着呼了好几遍。

她这号码知道的很少，能打来电话的除了打错了就必然是重要的事。

没办法只能摸黑下楼去砸小卖店的门回电话，结果对面说话的是个警察，当时就把她给吓了。

等听明白了事的原委，她更是吓得手足无措，有心去敲周向红的门，转一合计大半夜的还是算了，到底自己急匆匆的赶去了医院，以朋友的身份从警察的监管下接手了躺在病床上的张晓芬。

也没什么好照顾的，后者从手术室出来就一直昏睡着。

她肋骨骨裂，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水肿和表皮擦伤，最严重的一处伤在脸上——啤酒瓶的锋利且不规则，这一下最的地方差点豁穿了她的左腮，整条创自颧骨侧下沿面部向嘴角延伸了六公分——警察说这还算是歹徒没有下死手，往上再挪一点儿就是太阳和眼睛。

等到李秀玲赶到医院，就看见被纱布包的只露出少半边脸和眼睛的张晓芬——其中有一边靠外的眼眶还是乌青的，嘴唇也肿了——躺在床上正睡着，床边挂了两瓶点滴，以及床边熬得眼睛通红的王雅丽。

警察暂时回去了，等张晓芬醒了再来做笔录。

王雅丽见她来了，刚站起来一半就又跌坐回凳子上，她半夜来得急，上医院楼梯的时候崴了脚。

李秀玲扶着她，也不管医院让不让，先去旁边一张空床坐下，好脱了鞋看看脚，然后就焦急的问起了况。

等弄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王雅丽已经脱了鞋和袜子——脚脖子肿得跟馒似的——她刚才还是拜托别去楼下给李秀玲回的电话。

看这况李秀玲明白自己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