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李秀玲】（86）

才要三十的老太太，他倒正好看见了光腚娘们，于是熘达过去攀谈起来。

王雅丽一开始以为生意上门了，没说几句话就拉着他要走，不料对方来的次数多了，也熟悉了套路，先小后嫖娼，打算都谈妥了再跟她走，于是脆挑明了问她都怎么个玩法。

怎么玩？身上就这几件家伙什，二十块钱的买卖，还能再玩出什么花样来。

老脑筋要改一改喽！现在是市场经济，需求方的目的才是发展方向！于是需求方给王雅丽以举例说明的方式不轻不重的上了一课。

刚开始提及那个老太太时她还没太在意，都在这片儿混，谁不知道谁啊。

瞎压价，没有原则底限，挺老大个岁数了不要个脸，浑身上下随便让男的捅咕，这都是以前王雅丽对她的评语。

民工说她让走后门，王雅丽是一点都不意外，事实上之前她就早有耳闻。

这事儿差不多也是老太太能在这儿站住脚的主要原因。

不然就凭她那个长相和岁数，谁能？但民工紧接着说的话就吓了她一跳：「啥玩意？你说抽子也这事儿啦？」一个符号越简单，就越容易被记住，因此周向红在一部分的谈论中现在已经被简化成了「抽子」。

王雅丽自然不能当着她的面这么说，但背后和男们唠嗑时，也就随着他们的说法叫开了。

她自己在这群男中则是「大腚」，偶尔赶上有那些个自来熟的老，就这么当面喊她，于是她每次都笑骂着上去挨个揪扯他们几下，然后把喊的最起劲那硬拖回家。

「那可不，你俩不是一伙的嘛，咋的，你还不知道？」男说这些，当然不是为了来挑拨离间的，于是紧跟着话锋一转：「能行不？你要行，我就去玩会儿，钱指定不少给你……」当然不能行。

王雅丽吃这碗饭，不过是为了苟活于世，起码比周向红外债缠身还要轻松些。

但肥水不流外田，小韩他俩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估计也快回来了，因此她决定替周向红把这活儿给留住：「这么着，你等会儿，抽子刚才说去买东西了，估计也快回来了」男其实真挺想她能同意的，毕竟大腚在这片儿属于公认的「」，但听说抽子马上要回来了，也就安心站着等了起来。

这个过程中俩打骂俏的闲聊了几句，别的见他有勾搭，也没上来抢活儿。

又过了一会儿，就见周向红面色红润的从那边熘达过来，王雅丽连忙招手，等她走到跟前先丢了个眼：「这大哥在这儿半天了，我拽都不走，就说要等你呢……」实际上她也没闲着，在民工这儿多少套了点儿周向红怎么卖眼的过程，就当是听乐子了，心里倒还有些将信将疑。

周向红打眼一看，就记起来这正是前两天在她上尝着新鲜那位，当时就感觉眼隐隐的有些发紧。

那天被他完之后，眼第二天才消肿。

但有生意做就是好的，于是急忙笑吟吟的走过去。

二心里有数，也没多废话，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又顺着她来时的路走回去，只留下王雅丽在后面看着周向红的背影，笑得一脸猥琐。

这回她留了心，过了一会儿周向红回来，远远地王雅丽就瞄她的步伐，眼见得不像平时那么太利索，于是对男的话信了九成。

周向红见她还没拉着活儿，在那里转悠，就凑过去闲聊。

后者憋了一肚子坏水，拉着她直奔旁边的长椅，只说让周向红坐下歇歇。

她哪敢坐，刚才男到底又把她的眼好一通弄，送完男去卫生间清洗的时候就摸到那里又肿起来了，现在还感觉两瓣中间好像夹着个麻木的小球，肚子里也总有种大便没出净的错觉。

这要是坐下，不定什么感觉呢，于是推说自己站着活动活动。

王雅丽见她不坐，基本已经对男说的事信了十成，于是暗地里眼珠一转，跟她东拉西扯起来，二说着说着，旁边熘达过去几个老，周向红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边扭过去拿眼示意，可惜老们不知怎么的没靠近前来，看样子是没戏。

她心里有事，上半年她又陆续给小杨拿了两笔钱，算起来这外债已经偿还了大半，可家说剩下的钱要她加紧，再这么磨磨蹭蹭的不行了。

周向红好话说尽，奈何小杨这回不知为什么铁了心，丝毫不松，最终到底是把时间定在了年底之前。

今年眼看着也过了一大半了，还有一万多的债，就她目前这个挣钱速度，怎么算也来不及。

这几天明着看不出来，背地里她是没少上火，所以现在有活儿就接，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那个民工搞了自己的眼。

眼看着老们熘达过去了，她是满心的焦急，因此对于王雅丽正在和自己说的话，其实并没怎么太在意。

王雅丽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上一句还在说昨天公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