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李秀玲】（115）

秀玲吹吹风。

转悠了一会儿拉着个老，俩有说有笑的走了回去。

老埋怨了一路，托前段时间王雅丽她们被抓的福，如今这树林子没敢进，甭管和哪个娘们对上眼了，都得走一阵子才能「办事」，腿脚好的就当熘达了，像自己这样腿脚不好的，真是多费不少劲。

「唉，可不咋的，整的咱们现在也不好办，都不敢问活儿，这要撞枪上了，那就倒大霉了……你说那帮警察也是闲的，这也不偷不抢的，非得管……」王雅丽陪着话唠，见老一脚高一脚低的样子有些滑稽，又忍不住拿话逗他：「哎？那公园里不还有俩

按摩的么，你咋不去找她们？」「嗐，别提了，怎么没去！那娘们没地儿，像你们还有个屋子，她就一张床，也不能明晃晃的就当着面吧！就特么摸了几把，非要拿手给我撸出来。

我说不用吧，等完事了她告诉我，说撸不撸都一个价！……要不她那买卖怎么不如你们呢……再说了，那树林子现在是没法进了，就是没管也不是个长久的地方，冬天搁那里边还不得把冻掉了！」老的功能要是有他嘴皮子一半利索，没准还能多坚持几分钟，可惜王雅丽在床边仰面朝天举着双腿只一小会儿，他就哼哧着哆嗦起来。

又是一笔形式大于内容的买卖，价值二十元，王雅丽都习惯了，这样也好，约等于白捡钱。

她照例起身收拾了送老出门，自己倒没走，貌似热的目送着老转下楼梯，正准备关了门回去洗洗，就看见一个老慢慢腾腾的走了上来，貌似镇定，但明显有些心事，目光不住的飘。

她也是以前经着过，曾经有过两回，就是因为不好意思在公园里光明正大的找，有直接摸到家门来。

她见这老瞅着面生，态也差不多对路子，眼见得他犹犹豫豫的奔着周向红家房门就去了，因此本着职业试探着在门缝里低呼了两声：「哎……哎！这边！」老错愕的一回，看见她就是一愣，看了看周向红的房门，又犹豫的转过打量了一下她：「你是？」嘁，装的还挺像，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瞅着倒像个离休部，王雅丽想：「哎呀，大哥，来，你来，这边……」她说着伸出一只手招呼到，同时把门缝开大点，又俯了俯身，将自己大开的衣领和里面的沟更多的展示出来。

根据经验，这要是转就走，或者当时变脸，那也只当是自己看走了眼，可只要他靠近过来，那就八九不离十。

天儿不错，生意主动找上门了，省的自己来回走。

「我那啥……我是来找的……」老七分疑惑三分迷茫的回答道，顺手指了指周向红那屋的门：「你招呼我这是……」「哎呀，那就对了……来，进来说，来……」王雅丽于是把心放下肚来，从门缝里闪出身来，拉着老往屋里带。

老听她这么一说，稀里煳涂的也就跟着进来了。

关上门她转身笑着问：「瞅着你可挺面生呐，以前来过是不？哎你咋知道抽子住那屋呢？」老刚要张嘴，听她这么一问硬生生把话咽回了肚子，合计了一下才问道：「……抽子？」「哎呀就那个大姐，平时扎个辫儿……搁公园里老跟我走一起那个……你就跟我装吧，都能找上门，你还不知道她外号？」老刘是好色，但绝对和王八蛋以及公园里的那帮子老不同。

他是压抑了大半辈子，又恰逢王八蛋与李秀玲那点勾当不小心摆在了他面前，这才一时冲动，钻了欲望的牛角尖。

几十年的经历已经在他身上沉淀成了一种习惯，或者说，是很难动摇的行为准则，李秀玲不过是其上的一道缝隙罢了。

其宽度勉强可以允许符合他审美观的良家，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委身于权力之下通过，却绝不是什么样的，尤其是像王雅丽这样尽可夫的卖能随意穿梭的。

然而王雅丽并不知道这一点，或者说，这些东西其实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的职业就是取悦一切肯掏出钱来的男，用体去换取他们把钱和下体一起递过来的动作而已。

当然有男看不起她，但那一定是虚伪的表现，林子大了总会什么鸟都有，你不理老娘，老娘还懒得理你呢，这就是她的社会观。

因此对于这么一个上门送钱的主顾，她实在没有太多的戒备之心。

看年龄只要和警察扯不上什么边儿，那就行了，安全和民币，二者合一就是生意。

这也怨不得她，自打身体不舒服去某诊所做检查，被告知自己得了卖这个行当最容易得的某种疾病开始，她就很少能做出比较正面的判断。

小诊所也黑，仗着这类疾病通常难以使启齿，大多数又缺乏相关的医学常识，因而漫天要价，王雅丽这段时间治疗的花费在她看来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因此从赚钱这个角度出发，她难免过于急切。

老刘到底也没什么，倒是给了钱。

这一行为赢得了王雅丽的好评，好说歹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