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价值与尊严

搞清楚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这家伙古怪无比，毕竟按照方的估算，那老家伙约么得有数千岁了。

这一次方站在这天书天地的边缘，那一片虚虚的混沌前，在那片混沌里隐约有一个身影盘坐在哪里，就像是一株老树的树根一样。

“有么？”那树根般的老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声音苍老无比，开问道。

方没有回答，他知道就算自己回答，那老者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老者又问了一次后，放弃了继续追问。

而方在一旁凝视许久之后，才缓缓退走，他并不清楚这老者的底细，所以，在没有必要的况下，方并不想招惹是非。

方退出天书天地的时候，客栈中已经开始变得热闹起来，时间已经是清晨，这座客栈之中居住的基本上都是南来北往的商户，不过因为上幽界有云海的关系，城池与城池之间想要沟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也不是不可能，一种叫做云舟的小船能够在云海上行驶，将旅客从一座城池载另外一座城池。

这个时候正是商户们忙碌的时刻，他们要去赶最早的云舟。

事实上方一直都对这种由丹宫打造出来送给凡们使用的云舟的存在感到好，因为这些云舟对于丹宫来说，简直毫无价值，不过，又不得不说，这些云舟对于凡们来说用处实在是太大了，更是直接将各个孤岛般的世界串联在一起，成为一个大花园，使得文明和文明终于能够碰撞在一起，迸出火花来。

可以这么说，云舟的出现，改变了整个上幽界的格局。

越是如此，方越是不能理解，方能够看得出来，毕竟一艘云舟的造价极高，方甚至觉得，若论价值而言，他也就是抵得上几艘云舟而已。

以这样的造价打造对自己毫无用处的东西，对于方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

方不是利他主义者，就算是，也是针对自己最亲近的，方对自己的弟弟妹妹可以无条件付出一切，但却绝不是对所有的都这样，至少方不会对一些他完全不认识，根本不熟悉的凡做这样的事，所以方不能理解丹宫的想法。

云舟其实看起来并不像是一艘船，大约五十米长短，无帆无舵，其实就是一块柳叶形的平板，这可以说将一切东西全部简化掉，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存在，云舟上有一位摆渡兽，是一大猴子，这大猴子极通，专门收钱，同时客满之后则用一根通天长棍探云海处，敲击那水晶一般的地面，从而驾驭云舟乘风。

当然云舟并不是只有这样一种状态，在凡的过渡中，还有各种各样的改良的云舟，这些云舟是凡的王国打造的，有用来战斗的云舰，也有用来给达官贵们旅行的奢华云船。

眼前这艘云舟是最简陋的一种了。

方虽然对此感到新，但在凡们看来这些却都是寻常无比的东西。

随着云舟靠岸，商旅们一的走掉，随后又有一的商旅走来，最终这些商旅住进客栈中的院子成为方的临时邻居。

客栈从喧嚣到喧嚣，周而复始，只要云舟不停，他们就不愁生意。

方走出房门，院子里面有一株老树，看上去像是槐树，但又和凡间的槐树不大相同，叶子如同手掌一样铺散开，每一片都有蒲扇般大小，层层叠叠，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座长在树上的宝塔。

方伸手摸了摸这株大树，他最近一年很少有如此放松的心，心中开始怀念起在凡间的洪靖还有弟弟妹妹，母蛇蝎母三，鸽子郑守等，这些都是方最要好的伙伴，方进上幽界的最初每每会想起他们，后来因为诸事繁忙，就开始逐渐将他们放在脑后，此时骤然响起，对他们的思念忽然层层登高，一同想起的还有那双在狭窄的黑暗缝隙中望出来的充满慈和愧疚的眼睛。

方怕了拍树身，叹息一声，一时间竟然兴趣全无，重新返回房间里，紧闭房门，不再出来。

方在这客栈中一连呆了五天，出乎意料之外，一直都没有陈娥的消息，这叫方终于感到事或许变得严重起来。

方沉吟许久之后走出客栈，开始在城池中寻找陈娥，其实方也知道这样的寻找毫无意义，陈娥如果在城池中的话，就一定能够看到他留下的标记，自然而然会去找他，如果陈娥不在的话，他又怎么可能找到陈娥？

虽然明知道是无用功，方还是将整座城池逛了个遍，从清晨到夜晚，最终方确定陈娥应该是不在这座城池中，而陈娥究竟去了那里，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完全不可知的事了。

上幽界太大，太复杂，一个忽然之间消失了，没有必要询问缘由，消失了就是消失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就如同丛林之中的一只动物出去狩猎之后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一样，如同空气板幻灭无踪。

世界就是如此，或许有些见一面，就再也无法相会，或许有相处百年，在某一天毫无征兆的无影无踪，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