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发过重誓，此事不可对言。可是今，贫僧与大都督被指谋逆篡位，再不开，便要蒙上这不白不冤了。”

“贫僧活到这一把岁数，生死早已看淡。可是大都督——”觉远看了赵胤一眼，眼波里浮动起一抹隐隐的怅然，沉声而叹，“大都督若是出了什么事，来去到九泉，贫僧也无颜见到先帝和师尊。”

“陛下，贫僧用数十年修为向满天神佛担保，所言句句属实，也可以将此事原原本本地禀报陛下，但……”觉远说到这里，环视臣公们，语气带了些无奈，“兹事体大，尚得诸位大迴避为要。”

臣众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觉远的身上。

不时再看看光启和赵胤，似乎想从二的脸上看出点眉眼的相似来……

不知是非心理作祟，经觉远这么一说，众工们竟然越看越觉得赵胤和光启帝长得有那么几分像。

只是光启帝年长赵胤许多，留了美须，上又戴着皇冠，而赵胤年轻的脸孔尚无岁月痕迹，不细看，不会产生这等遐想罢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家秘闻了吧？

众臣可太想知道，

太想留下来旁听觉远嘴里的秘闻了。

奈何，事关皇室血脉，赵炔的想法与觉远不谋而合，准了觉远的请求，当庭封了众臣的，把屏退下去。

白马扶舟没有料到事会这样发展。

震惊不已。

他腾地一下跳起来，又因身子有伤支撑不住，跌坐回椅子上，一张俊脸微微涨红，双眼满是压抑的怒意。

“陛下，不可听信谗言。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

“白马卿是说朕昏聩无能，竟不能明辨是非了么？”

光启帝语气不重，目光却锐利异常。

白马扶舟目光微冷，赶紧低拱手，“微臣不敢。”

光启帝扬起一侧唇角，语气缓和下来，轻缓地说道：“既是审理案，自是要听完双方申辩，总不可只听信一家之言？白马卿方才的举证，证、证物、朕已悉数明白。若白马卿再没有别的补充，接下去，朕又何妨听听他们要如何为自己辩解？”

给治罪，也该听听别的申辩，这是常理。

光启帝这番话没有问题，可是，白马扶舟内心的不安越发扩大。

“陛下……”

他还想说什么，却见光启帝摆了摆手。

“退下吧。”

白马扶舟微微皱眉，“微臣领旨。”

众臣鱼贯而退，白马扶舟也被抬了下去，临走，他看了赵胤一眼，表凝着一抹寒气森森的笑，而赵胤只是平静地看他一眼，脸色都没有半分变化。

为了维持这个案件的公正，光启帝留下了荣王和诚国公这两个位高权重的皇家国戚，以做明证。

哐哐哐——

奉天殿厚重的大门合上。

阳光被关了外面，殿中再次安静下来。

光启帝为荣王和诚国公赐了座，毫不见外的令李明昌除去他上沉重的冕旒，转动一下酸涩的脖子，瞥了觉远一眼，“这里没有外，你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