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一个局水落石出

说着，她神色又黯淡下来。

“可这世间有这样的地方吗？有的地方就是江湖，有地方就有纷争。唉……”

她叹息未止，谢放叩响了房门。

纵是他这样的面瘫之，脸上也略略流露出几分欣喜，甚至他都没有察觉赵胤和时雍的举止过余亲近了，也没有避讳什么，上得前来，便喜滋滋地说了。

“爷。盛章派来说，须齐……招了！”

时雍与赵胤对视一眼，展颜莞尔。

“我觉得午膳，可以晚点再吃，八珍粥凉一凉，也更宜。”

赵胤好笑地捻一把她柔滑的脸，喟然一叹。

“你这子！走吧。”

……

诏狱还是那座诏狱。

不见天，灯火幽暗，凉寒骨。

时雍同赵胤一道进刑室，这才知道主审的不是盛章，而是……杨斐。

今的杨斐，与时雍最初到无乩馆遇到的那个小子完全不是同一个。

他面无表，心狠手辣，半张铁制面具，脸上掩不住的伤疤，不一不为他增添了几分恐惧感，无形中为被审讯的增加了心理压力。

那个被盛章审了几个时辰都不肯吐的须齐，杨斐一来，稍使手段，不到半个时辰就招了。

“说吧。”杨斐一身黑衣站在灯光里，刀尖点在须齐的脸上，语气冷且平静，“把你刚才说的，在大都督面前，再代一遍。”

空气里充斥着难闻的臊味和血腥气。

寂静中，须齐吃力地抬起的眼，看了赵胤一眼，又默默地耷拉下去，如同泄了气般。

“绑架成格的，是成格的侍卫。”

“成格的侍卫，是他的父汗，挑细选。”

“……谁，能指挥得动他们？”

时雍的心突地凉了半截。

须齐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一下子就解去了时雍的困惑。

当时在大兴寺查探现场，杨斐曾说那些侍卫并没有伤害成格，而画花他脸的那个，是因为有宿怨，事后还被侍卫长给砍杀了。

那会儿，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

因为也没有会想到，绑架成格的，居然会是她的亲爹——北狄汗王乌尔格。

杨斐刀尖往前一送。

“你在说谎。”

皮肤上传来的凉意，让须齐瑟缩一下，用力夹紧了腿。

“没有，我…没有说谎。这是事实……你们可以查，查的。”

杨斐问：“他为何那么做？理由！”

须齐摇，“我只是一个执事者。我能知道的就这么多。”

赵胤冷冷接过话，“北狄汗王乌尔格的身边，也有你们的？此事，是不是你们挟裹汗王所为？”

须齐苦着脸，无力地摇，“不知，我实在不知。”

哼！赵胤朝杨斐递了个眼神。

杨斐手起刀落，有一片什么东西突然飞了起来，须齐开始没有反应，待看清那个东西的时候，才猛地瞪大双眼，“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那声音，毛骨悚然。

时雍眯起眼看着，

直到那片东西落在地上，她才看清楚。

是一只耳朵。

鲜血从须齐的上滴落下来，他长久地哀嚎着，直到杨斐刀身旋转，目光凶狠地盯过去，他方才抖抖索索的停下了惨叫，慢慢道：

“我……只是一个执事者，邪君应我，将来世界大同，狄族便由我掌控，我便是酋长，而不再是玉姬的家臣，子子孙孙都不会再做仆从……我这才应下他的……”

时雍问：“投票夺权的事，你可告知了邪君？”

须齐摇：“我不能直接同邪君联系，只有他派找我……不然……我怎会着了玉姬的道儿，信了她的鬼话……”

“呵！”时雍冷笑一声，“看来你真是无不悔改。”

说着，她偏看向赵胤：“侯爷，这个留着也是祸害，即然一问三不知，脆一刀结果了事。”

“不不不，我知，我知。”须齐大叫起来。

一旦了心理的防线，他还是一个寻常的贪生怕死的。

“我还有用。大都督，我还有用。”

赵胤冷冷看着他，“你有何用？”

须齐道：“我知道你们要抓邪君，你们留着我，待邪君再来找我时，你们不就可以抓住他了么？”

“天真！”时雍嘲弄地看着他，“你以为邪君这么愚蠢，会相信一个进过诏狱的，为他所用？”

须齐紧张得满脑门的汗，看着时雍不停地点，动作弧度大得，血点四溅。

“会。他会。”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

“我……”须齐迟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