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攻入山寨

“废帝后？”

刀戎愣了愣，目光变得极为沉，好像有什么绪就要从眼睛里漏出来了一般，看着让有点不舒服，偏生他语气却很轻松。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成在葫芦寨里念经修禅，想来是没有的吧？”

时雍轻哼，嘴角往下一垮，嘲弄地道：“土司不是说，建章帝殁前，你们从不曾进葫芦寨？就连建章帝的死讯，你也是滞后知晓的。试问，你又是如何断言，建章帝没有后的？”

“这……”

刀戎被问住。

看了时雍一眼，对她痛之极。

“锦城王面前，王妃再三质问。难不成，锦城王府是掌家不成？”

这个时代当做自己的主，那就是最大的羞辱。

然而刀戎料错了锦城王，他眼波都没有动一下，好像让爬到自己上并不是一件多了不得的事，理都懒得理他，反而是时雍，一听就笑了。

“王爷的家事，就不劳土司心了。土司还是想想怎么自圆其说，逃脱罪责才好。”

刀戎大怒，“老夫何罪之有？老夫又没有守在废帝身边看他跟生孩子，上哪里去知晓？”

吼完了，刀戎重重甩袖，又道：“王妃大可放心。即便废帝有后，也都死在这葫芦寨里了。”

“哦？”

时雍笑盈盈看着他，“土司大何出此言？”

刀戎道：“老夫的虽不曾进葫芦寨，却一直在盯哨。若是有活着走出葫芦寨，老夫会不知吗？”

那可未必。

时雍心里冷斥他，脸上却未动声色。

她不想和这老吵架。

赵胤沉默片刻，看向刀戎，“土司大可否带本王去石庙一观？”

“哼，有何不可？老夫行得直，坐得端……”

刀戎罐子摔，咬死不认有罪，理直气壮地带走在了前。

围聚的士兵分至两侧，众从中穿行而过。

时雍发现了群里的朱宜年，同他对视一眼，时雍心里微微一沉。

怎么他也来了？

……

“那亮着灯的是石龛，里是雕刻的佛像，这一面石壁上，全是这样的石龛，大大小小的，约莫有上千座了……”

走得近了，时雍抬看清最近的石龛和佛像，心知那个松石没有撒谎。石龛中空透光，一整面石墙的佛相，在夜下火光的映照下，神圣、庄重，看上去十分震撼。

果然是帝王修行处，端的是与众不同。

时雍带着观赏的心态进去，准备迎接新一波的视觉冲击。

然而，庙内的形却令她大失所望。

所谓石庙，就是从山里挖空出来的几间石室，除了一尊度了金身的如来佛相，余下的地方，除了石，还是石，就连桌椅皆是由整石打凿，看着简陋无比，根本就不像是一代帝王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而且，石庙里面光线昏暗，看什么东西都有种影影绰绰的感觉，心里沉甸甸的，十分压抑。

刀戎指着一个石床，“废帝便圆寂在那里，是……服毒自尽的。”

时雍问：“土司大如何得知废帝是服毒而亡？”

她声音清悦，却听得刀戎十分恼火。

这个实在难缠，能把肝肺里的火气都出来。

刀戎看她一眼，哼声，对赵胤道：“当年老夫得了消息前来葫芦寨，葫芦的石门已被石封闭，就连这个石庙的门也被废帝下属砌死。老夫是令凿开石门才得以进来的……但见废帝尸身僵在石床上，面色发青，嘴唇乌紫，有白沫，一看便是中毒之兆……”

赵胤问：“废帝一个在石庙里？”

刀戎对着赵胤，语气便软了些。

“废帝身侧有一个子，切腹而亡，看刀身名讳叫洪阿记。其余侍从皆匍倒于石庙门外，死去多时……”

想到那个场面，刀戎眼中露出几分凄凄之色。

“老夫平生最敬重有血的男儿，当即让将他们都厚葬了。”

厚葬？时雍瞥他一眼。

这家伙没有说错吧，无碑无铭什么都没有，那叫厚葬？

赵胤问：“废帝葬在何处？”

刀戎按着腰刀，大剌剌地道：“就那屋子背后第一座坟冢就是。好歹是做个皇帝的，老夫怕他在下没有伺候也不方便，并把那侍同他葬在一处了。”

看他一副“行善积德做了大好事”的模样，时雍竟有些哭笑不得。

赵胤皱眉在石室观察片刻，慢慢朝石床走去。

石床前，有一个石凿的棋桌，桌上棋盘湿而陈旧，几近风化，但却奇异地保留着一局好似没有下完的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