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突然倒戈

忠，如杨荣之流，他们再也回不了，不得不一条道走到黑。

“哼！一派胡言。”

杨荣沉默到这时，终于站了出来，朝城楼拱了拱手，声如洪钟地道：

“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听说有能假扮别，扮得如此之像。你们这些，不顾国体，不顾大晏内忧外患，危在旦夕，在新帝登基大典之挑起事端，还编造出如此荒谬的借，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元蠡怒声：“叶有相同，有相似。有何奇怪之处？你个死老，当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了！”

“你有何凭证？”

“他就是凭证。”元蠡拉了一把宋慕漓，“他在厂督身边，他认不出真假，难不成靠你这双狗眼啊？”

元蠡年轻时是个诨，年长后是个老诨，杨荣不与他拌嘴，只冷冷扫一眼宋慕漓。

“身为厂督侍卫，背主求荣。他的话，如何可信？”

宋慕漓沉默，不敢抬看城楼上的白马扶舟。

白马扶舟也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他没有出声，更没有质问宋慕漓，更没有惊诧被关押的诚国公等，为什么会出现在奉天门前。实际上，在看到宋慕漓同他们一起出现时，很多事就已经有了答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谁都想做黄雀，不想做螳螂。

只是如今，就看谁才是真正的黄雀了吧。

“无耻之尤！杨荣大，背主求荣的，是你才对吧。”

白马扶舟脸上的笑，终于在一道娇脆的沉喝声里，慢慢收敛起来，一张脸霎时变得肃冷而可怕，一双美眸里仿佛氤氲着风骤雨一般可怕。

群平静下来看热闹后，时雍拎着鞭炮便走了出群。

然后，当众用火折子点燃炮竹，丢在奉天门下的百官面前。

啪啪啪啪！

鞭炮炸裂四溅。

城楼上下，四处皆静。

们怔怔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时雍。

跨过长长六年的时光，有些脸上是惊喜，有些脸上是恐惧，还有些脸上是复杂和茫然。

鞭炮燃尽，震天的炸响停了。

时雍的话，却比火药味还要重。

“这串鞭炮，是为诸位大喝彩的。哼，瞧你们一个个端得模狗样的，心里不都是明镜儿似的吗？孰是孰非，你们肚子里比谁都清楚，装什么大尾狼呢？事到如今，不如都敞开天窗说亮话吧，要生要死，为忠为，都由得你们选择——”

冷冷一笑，时雍扫视众。

在众吃惊的目光中，掏出怀里的长公主令旨。

“正巧，我也有一个物件，可以证明，此白马扶舟非彼白马扶舟。”

众臣哗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