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〇章 弟子（第二更）

拜了师父吧，或许相处了这么多年的驸马爷爷也是这么厉害的，只是在自己这些小孩子面前，从来不表现出来而已。

以为已经长大了的自己，果然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抱着这样的心，今天早上见到师父时，感觉变得有些奇怪，她自己也闹不太清楚。其实对于昨天上午的丢面子和后来哭泣被看到的事还是有些介意的，只是觉得“这蛮子师父确实是很厉害的呢”，也就在意得少了一些些，变得可以忍受了。

至于昨天那张瑞、李桐两位夫子，原本打算与师父辩一辩的他们在见到事发生，后来又看见秦家爷爷对师父的态度之后，便只是客套的打了些招呼，赶紧走掉了。

小姑娘被昨天的事冲击到，心有些不同，对于将要选郡马而引起的烦恼，也放松了一些，感觉这世上有师父、秦爷爷、驸马爷爷这类，自己也不该为了这些小事烦来烦去才是，只要自己变得厉害，什么事总是可以应付的。宁毅若能知道这小郡主今天的想法，将这心放在了婚姻之上，大抵得为她将来的郡马默哀一番了。

事昨天才发生，到得下午时分，宁毅也就一路去往秦府看看况。才只到秦府所在的街道转角，便见前方车马轿乘停了一路，秦嗣源原本定居江宁，默默无闻，但到得今年也有了不少过来拜访，昨天又出了那事，涉及辽，到得今天，便是各路物一齐涌了过来。宁毅看了几眼，转身便要离开，决定风过了再来，谁知才一转身，便被挡住了。

“立恒若是就这样走了，怕是老爷夫，都得责怪妾身了呢。”

此时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秦嗣源的小妾芸娘，此时这名知书达礼的子戴着面纱，身后跟着一名丫鬟，朝他微微一福，宁毅连忙行礼：“呵，芸夫，从外面回来么？”

“妾身是专程来等公子的。”芸娘笑了起来，“夫知道公子今天会过来，方才在家中说，待会必定要好好谢过公子对老爷的救命之恩，其时康老也在旁边，笑着说道若公子见了门的架势，必定掉就走，要过好些子才来，姐姐便吩咐妾身过来街等着。公子的反应，倒果真是与康老所料的无差呢，呵。”

芸娘说完这些，微微敛去了笑容，稍稍严肃起来：“公子昨救了老爷命，对秦家阖府上下都是大恩，请公子受芸娘一拜。”

她与身后的丫鬟这次屈去，极为郑重地行了一礼，宁毅也只好郑重还礼。

话说到这里，一时间倒也没办法抽身走了。随着芸娘进了秦府，果然此时的秦家聚集了不少，或是官员，或是大儒，只有少数几是宁毅认识的，大抵也曾经是秦嗣源的棋友，见宁毅过来，纷纷询问起他是否受伤，其余则互相询问着这年轻是谁，略问出个廓之后，大赞其英雄出少年，也有知道他赘婿身份的，不禁惋惜一番，倒是“十步一算”的外号，却没什么介意，只当他在做生意上有些小门道，少年英雄却是个商，这实在是让惋惜的事。

其后大家在客厅之中一番闲谈，免不了聊聊辽国刺客，聊聊辽国，随后又聊到秦嗣源的身上，此时要说他的昔的“功业”还有些早，毕竟金辽两国关系还难说，秦嗣源也不愿在此时谈这些。说话之间，众的注意力不免往宁毅这边过来，宁毅如今虽然已经不热衷于应酬，但在这方面的修养却是厚无比，云淡风轻的谈笑一番，偶尔甚至引导一下气氛，驾轻就熟。

此时满屋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官员大儒，一般的年轻在这等场合若是应对得好了，或者可以称得上应对得体，不卑不亢。但即便不卑不亢，总是也有个身份地位的落差在。宁毅的表现却有些不同，他平素便与秦嗣源等是平辈论，这时候倒是没有因此表现得张扬，只在旁与他说话时才回答两句，他的气质中本就有着如上位者一般自然而然的态度，有时候说几句有趣的话题，大家都笑起来，却也没觉得他在长辈面前开，过于狂悖张扬什么的，再加上秦嗣源、康贤对他态度的重视也增加了宁毅本身的融感。

当时觉得自然而然，只有在这个下午散去之后，其中一些想起来，才察觉到这年轻的不简单，这种姿态几乎不是如今江宁年轻一辈可以及得上的，大概了解了宁毅以往便与秦嗣源、康贤有来往之后，便大概猜测，这或许是秦嗣源在这几年里培养的弟子，显然，驸马康贤也有参与其中。

这个厉害的老子，若真是有大功，他或许还是要复起的，或许也只有他才能在这几年里，培养出一个这样厉害的弟子来吧。

只不过这弟子既是赘婿，又是个商，倒也真是……令奇怪。

第三更倒是已经构思好，不过目前有些困，可能语感会把握不住，果断跳票，晚上起床再码，更新时间大概和今天差不多，总得到凌晨才有第一章。

另外谢谢大家对香蕉身体的关心，其实对我来说，最耗心力的终究还是灵感不畅，码不出来的时候，灵感顺畅时，每天反倒会觉得轻松，前两天的不舒服，大概也是因为之前断更时的疲劳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