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 种子

教授的方法不同，你虽然觉得理解了些，却未必能学到张夫子的学问真谛，他们所说所言，虽听来懂了，但越是这样，越要细细思考。，”

君武恭谨地点：““是的，师父走时，也是这样说过的，他说，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本领，当学生的，应当学会思考，好的东西，都要学过来，至于何谓好的，总是要以后的实践里慢慢验证。想法怎样活跃都可以，就是不能傲慢。””

““似立恒这样当师父的，倒也真是难以找到了．．．．．，，秦嗣源失笑，康贤没好气地摇”周君武倒是为着这师父微微有些自豪的样子，一旁托着下的小郡主微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似乎正在想着些什么。秦嗣源随后又考了一下君武对四书的掌握”又与康贤聊了一会儿，沏了一壶茶，准备摆开新的棋局时，又说起宁毅的事。

““立恒离开江宁之前，倒是与他说了上京之事，只是立恒心中似乎还有顾虑。他心中所想，其实一向令难以把握，以往他只谈做事，不谈救国济民，在我看来．看来也是他心中对于那大道，有所顾虑，因此慎之又慎。””

康贤点了点：““他做事是极有办法的。只是以往倒也看得出来，对于世俗官场．总有些不以为然。他若是能想通出来帮你你在京城，做各种事阻力倒也是少些。””

秦嗣源微微摇了摇：““立恒做事，一向沉稳，只是看他风格，目标却又往往激进彻底，偏偏他自己有这样的能力他心中恐怕也是明白的。离开之时他曾与我说过若真要出来做事连他自己也不清楚那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我最近也在想，联金抗辽，最后到底会是个怎样的结果，我也不知道金国大了，谁知道会不会是另一个辽国有时候，有好心，未必能做成好事来。””

““至少有机会了，金辽两国打起来，我们只要把握机会，打胜几仗，便可以收复山河，但若在这样的机会中还打不胜。那总不至于是你一个的事。””

““若是这样．．．．国家也该亡了．．．．．，”秦嗣源皱着眉，想起这句话。其实若是一般的小民说起来，这话真是有些大逆不道，但在这里自然无妨，康贤也皱起了眉。秦嗣源压低声音，““其实啊，我觉得立恒顾虑在此。，”

““嗯？，”

““他心中所想，一向如他做事的风格，简简单单。那我听他说出这句话来，看似玩笑，实际未必。或许在他看来，我朝积弱至此，若然真有那一，有此这等机会都抓不住，这等家国．．．．．便是该亡了．．．．．．，”

““岂能如此．．．．．．””

““机会已经有了，此去汴京，我自当配合李相，由其整顿军务，但能否做好，恐怕仍是困难重重。呵，自古以来，天下之事，便是小小、

变，都是困难无数，欲行大变者，十有八九，难有归处。他说：“你老家前途未明，不跟你混。，呵呵，虽是玩笑，但这些事，立恒怕也是想得清楚，他有这见地，恐怕对于如何去做，如何抓住这机会，其中困难，也是想过了，他或许是想得太难，心有成见，因此望而却步。在我想来，这才是他一直推脱的理由。，，““难也总得有去做。，”

““事越是激烈，变革越多，越难知道后来结果，立恒恐怕是觉得自己做事风格太过激烈，他终究未曾进政坛，单凭想象，怕自己后过于执着，因此才起的隐居之念。我这几想来，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呵，未曾做过，便自以为了解，是否太过自大？，”康贤笑道。

““若是旁，我也会这样说，二十出，就算自视甚高者，预估将来，也不过认为自己能当个知县知府。但立恒这，我却不好说，只是在江宁的几次事，行事老辣，年轻一辈中，我也是平生仅见，他天生能看见心所想，并且能将之控在手，以达成目的。此若在世，必为枭雄，只是他对自己的能力既有认知，又有节制，才是我真正欣赏的地方。如此次我邀其进京，他心中未必是真正排斥，但一方面对将来困难有认知，另一方面对自己做法有认知，因为怕做成坏事反倒有所克制，这在我看来，反倒不是畏缩，而只是让我更加欣赏他了。，”

老又笑了笑：““不过，他出不出世我倒是不担心，有这能力，迟早是会出来的，先待他自己把一切想清楚吧。，，两此时说话，并未避开旁边的周君武。他毕竟与一般的学生不同，若是一般的学生，尊师重道这是最重要的事，两势必不会在他面前谈论他的师父，但君武毕竟是康王府的小王爷。虽然说武朝对宗师管理得严，但另一方面周君武还是康贤的弟子，康贤的妻子成国公主名下大量的皇家产业，虽说康贤与周萱自己也有儿孙，但将来这些产业要传下去需要上面点，君武其实是要作为管理者之一来培养的。

宁毅毕竟是牟太难把握的，将来若真有什么事，两此时的评价，就会成为君武心中的一大参考。

当然，也是因为这是正面评价，两才会说上一说，他们谈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