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力所能及

路。事两手准备，如果真到了要逃跑的地步，我一定要想办法弄些名额出来，你、文方文定、婵儿娟儿杏儿……武德营有准备，城不会太快，我必须趁早去找钱希文。不光是海船，我们还要做第三手准备。”

“那其他……”

“我会尽力，但如果真的被杀进来……”宁毅想了想，“我只能优先顾你们。”

苏檀儿捏着他的手点了点：“……相公快点回来，这边妾身看着。”

宁毅点，之后东柱套好了马车，宁毅倒是没打算让他赶车，这时候外面遇上危险的可能有，但估计不大，不过想了想，他又搬了两罐火药放到马车上。驾车离开了巷子。

一路前行，沿途的许多街巷都已经被当中的民众守得严实，骚还是发生在城北大火蔓延的那一片，但远远的感受起来，最主要的还是被压了下来，此时似乎正化成小往四周扩散，那边距离这里隔得倒远，一时间应该延伸不过来。倒是行了一阵之后，却看见有些街巷并非是固守着本身的地方，似乎是组织了一定的护院、民壮持着武器出来了，要往哪里赶的样子，这样的，片刻间倒是遇上了好几批，宁毅在马车上低沉思片刻，再遇上一批时，他靠了过去，拿出令牌。

一名为首的见了那令牌，一时间却也有些将信将疑，但毕竟看宁毅不像是什么匪，道：“先前有通知我们守住自家街坊，但过了一段时间又有军爷来说让我们派些帮忙守城，到熙春桥那边集合，不听的将来军法处置，这种事你让我们听谁的啊！”

宁毅与这队分开，不一会儿，又遇上另一队方向似乎不太一样的，却说是有传令官让他们去古卯巷集合的，那浑身是血，话说得严厉，又持着衙门的令牌，这边自然不敢不听。宁毅吸了一气，让这帮回去再守住自家家门，这帮应该是信了宁毅的话，开始往回赶。

类似的事，此时在城内发生的恐怕还不少，宁毅一时间虽然大致看出一些端倪，但这时也无暇去管，一路来到钱家。这时候钱家的房子也倒了许多。大量的钱家护院、护卫都在看守着附近，不过，宁毅叫通传之后，倒是第一时间受到了钱希文的接见。

钱家祖宅这边，钱希文原本居住的房子倒是并没有被地震震垮，但此时在院子里也搭起了棚子。宁毅被领着过去时，那位老家正坐在棚屋里的椅子上喝茶，由于院墙被震垮了，从这边望出去可以看见北边天空上的烟尘，眼见宁毅过来，钱希文站起来笑了笑，随后在桌子上放下茶杯。看起来，老家挺淡定，对于宁毅此时过来找他，也有几分赞许，吩咐下倒茶过来。

“立恒，坐。地方简陋，不必客气了，那边房子虽然没倒，不过家中小辈倒是一直担心，看着我这老子只许住棚。不过话说回来，墙塌了，晚上有风吹过来，还是蛮凉快的，你那边也不好过吧？”

宁毅朝他行了一礼：“晚辈这次过来，是想问问守城之时，听听钱公的看法。”

钱希文点：“立秋诗会你得罪楼家，后来虽然地震，但你未有过来找我，说明心中有数。今之事，你第一时间来了，则说明你并非单纯的自傲。懂应对、知进退、有血，这很好。”

这时候下为宁毅奉上一杯茶，钱希文举起自己的茶杯朝北面示意了一下：“老夫是文，对今之事，也无从拿捏，不过，方才是寻了来问的，对于地震之后，方匪趁机夺城，军中是有准备的。钱唐门那边方匪所属猝然发难，但第一波攻势已经被完全打下去。立恒你若问我战事，我不能说，但我问过的，倒是有几分信心的，虽然……那大火也令得他们有些意外，而且此时城内诸多状况，表明方匪确有不少城。不过，若城外攻势不济，举城皆敌的况下，他们也是不了多久的。”

宁毅点：“这么说，军中有信心。”

钱希文喝了一茶，等待了片刻：“既然任事，就得负责，说话嘛，信心倒是谁都有的，只是若没有这地震，形势会好很多。”

“钱老也有信心？”

钱希文笑了起来，摇：“老夫说了，老夫是书生，不好说，也不能说。不过，立恒能问出这句话，冲着嗣源，有些事，老夫倒也不避讳了。西面战事，武威、武骤两军与方匪偶有胜负，有事便报以大捷，可军中政坛，欺上瞒下，要说这那的说法有多少可信，老夫还是得自己去看，老实说，武威武骤虽未有大败，方匪那边，也不见得伤筋动骨，声势反倒是越来越大了。这次他攻杭州，杭州是重镇，多年未经战，武德营能守住杭州，这个……老夫基本是信的。但生数十载，见过许多事，若有万一……这是老夫不想去想的事……”

老放低了声音，倒并非是为了什么机密：“武德营说是锐，但多年未经战事，这次守城，未有先例，这是劣势。方腊那边也未必有多厉害，毕竟是些饭都吃不饱的……老夫从未接触战事，倒是嗣源曾经感叹，就算看来再厉害，也未必就是常胜之师……”

钱希文毕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