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八章 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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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刚下过，外面街道上的路面还淌着水流，杭州城北侧的这片院落间灯火通明，大红的灯笼将长街的模样勾勒出来，一拨拨的车马、群汇聚过来。将这一片妆点出自方腊登基之后最为热闹的场景。

八月二十二，永乐朝百官宴。

这一片原本叫做长兴街，附近所住原本都是杭州城内有有脸的豪绅大家。与这边隔了两条街的一片原本是王府的大宅子如今成了永乐朝这个小朝廷的皇宫。长兴街在地震中受灾不多，附近一片据说方七佛早已看中，后来的兵祸之中，便也没有经受大肆的坏。百官宴这场相对盛大的宴请，于是便设在了这里。

宁毅是先在家中先吃了饭后才过来的，在阿常授意下跟随的小跟班只到门为止，递了帖子之后在兵将的指引下进去，途中与一名书院中认识的文士打了招呼。

这次百官宴宴请的对象，一共有四五百左右，加上周围负责治安的兵将，负责做事的下，则足足到了数千的阵容。这一片原本是奢华的院落园林，往里说来大气，但这时候走在其中，灯影之间见来往，假山、亭台、碎石小道间各种物通行举行，便俨然有了逛庙会的感觉。

不过到得后方景象便开阔起来，这边在房舍环绕间有个中等大小的〖广〗场，如今周围的房舍面对〖广〗场的一边墙壁都已被打通，一个个红漆的圆桌在鼻些房舍屋檐下延绵而去摆出长龙一般的阵势，看起来，倒也是显出了几分大气，〖广〗场之上原本搭起了高高的雨棚如今已经撤去大半，地面上基本还是的，未撤去的雨棚环绕了周围一圈，雨棚下，一个个的灯笼高高的挂着，颇为热闹。

虽说进杭州的是基本是一群没有什么富贵底蕴的农民，但攻下这座城市之中，至少各种装点奢华的物资还是不会缺少的。宁毅如今在杭州城里接触的圈子不大，但认识的自然还是有一些的，如文烈书院的文士如一些书院弟子的家长，今天更适合来往说话的，自然还是霸刀营这一边的一些参与者，他略找了找，随后便在后方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位置。

这一桌基本上是如今在霸刀营中的一些小管事如同以往随着刘大彪处理事务的两名文士，如同刘天南手下的一些小管事，方腊的永乐朝成立之后，大家多多少少也算是官员，秉着蹭饭的心跑过来凑凑热闹露露脸。至于刘天南、刘大彪身边侍卫之首杜杀、罗炳仁等，虽然有份参加大家关系也算融洽但就算到了也不至于会跑到这桌来。

宁毅虽然是外来之，但大家知道他颇有些能力，平里倒不至于给他脸色看，宁毅在这类来往中也绝不是那种上会给负面观感的即便与其中的两名文士也都是相处融洽。这些都是在霸刀营中有一定资历的老，跟随征战见到的事也多，待宁毅坐下，其中一位名叫刘志章执笔师爷便拉着宁毅，跟他指指点点地介绍起如今到场的一些来。

“你看看，前面那个胡子很长的，叫做高玉。认识的，文武双全，很厉害，以前一起吃过饭。离他不远的，有些胖的就是祖士远祖相爷啦，对庄主很不错的，以前也一起说过话，一家……”“再过来一点，看，正在笑的那个，那是张道原，有时候很鲁莽，不过也有说他蜜腹剑，不过你不用管他……”

“徐百、元兴呢，他们经常在一起……厉天估呢……贾和兄，看见厉天估了吗？”

刘志章指指点点，说得一阵，倒像是专门在找某些点给宁毅看了。宁毅也明白过来，张道原、徐百、元兴、厉天估这些，当初是想要动手杀他的，因为那陈凡的出现，对方才知难而退。刘志章等虽然处理事只是平庸之才，在霸刀营中的消息灵通程度，却肯定是要超过他的，自然是稍稍打听了那天的况，这时候旁敲侧击的给宁毅提个醒。

旁边的汤贾和是庄子里的一位小管事，如今就管着那几条街上的杂事，他三十多岁，磕着huā生，颇有几分匪气，朝周围看了看，不在意地拍拍宁毅肩膀：“没看到，那又怎样，宁兄弟，不用在乎这些，厉天估怎样，便是他哥哥厉元帅到了，也不能不给庄主面子。”

他说完这个，一旁有想了想，问道：“听说宁兄弟还得罪了石帅？”那汤贾和抓了抓发：“石帅有容之量的，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宁兄弟如今与我们一条心，他会想的嘛。就算他不依不饶，

陈凡与宁兄弟不是也有么，厉帅石帅，庄主陈凡，打个平手而已………”

“那可难说，庄主跟陈凡毕竟年轻了……”

“庄主跟石帅又不是没打过……”

这几说的厉元帅自然是厉天阖，石帅当然是石宝了。到西瓜在方腊面前的地位显然颇为超然，一但与发生矛盾，道理讲得赢的或许就讲讲道理，懒得讲的就拔刀斩，以单挑见分晓。这种事应该不是第一次，众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津津有味，宁毅也在旁边饶有兴致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