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九章 无主之地 吕梁变迁

不久之后，宁毅便在侧面的房间里见到了陆红提，她此时脸型显得有些长，脸色蜡黄，看来便只是三十来岁的村姑模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不过宁毅从第一眼的气质上便也认出了她来，她是易了容的，但一双眼睛仍旧带着令安静的灵气，便是当初教了他六道的内功又声声说是二流功法的子。

见过之后，苏檀儿也未拐弯抹角，问起两是否是旧相识，宁毅拱手行礼，笑着道：“师父。”这下倒是将苏檀儿吓了一跳，微微一愣之后敛起裙裾就要下跪，陆红提眨了眨眼睛，随后将她托住了：“别瞎说，我可收不了你当弟子。”

陆红提虽然年级上与宁毅、西瓜等也是相仿，但子温和，看来便要沉稳许多，她此时打扮成三十岁的样子，也没什么会疑心。三聊了几句，苏檀儿大概知道这侠虽然不承认她与宁毅乃是师徒关系，但相公的功夫倒确实是她教的，这就得以长辈待之了。两若要谈，她便不好在旁边，奉了茶之后离开，留下给两可以单独说话的机会。

待到妻子离开，宁毅方才问道：“你这次过来是要跟方腊结盟还是什么？另外……檀儿说你被追杀？”

陆红提看了他一阵：“我专程过来找你的。”

“嗯？”

宁毅愣了愣，这个理由，倒是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毕竟吕梁过来千里迢迢，只是联系一个，怎也不值得她这样跑一趟。随后，才听陆红提说起了理由。

“嗯……这一年时间，照你说的那样，寨子经营得很不错。事是按照你之前说的那样做的，我们跟两边的商户联系，让他们可以从吕梁山借道。除了跟打仗有关的物资，其余都可以过。今年要打仗了，但各种货物反倒更加紧俏，我们按照市价抽成。报酬换成盐、铁、粮食，让熟悉的商户事先带着。我们也跟附近的几个寨子打了招呼，他们给我们过，我们出出力，分些东西给他们，呵，之前要说服他们。还真费了些力气……”

宁毅之前给他设想的这部分东西，其实也就是纯粹的商业运作，说起来其实是简单的，陆红提的寨子提供一条龙的吕梁山过路服务，由这边出，全程跟随，保证安全，也由这边出与一路上的几势力协调。给他们一定的分成。以往吕梁山的况其实是相当混的，穷山恶水小路难行，商贩们冒着生命危险过山。路上被抢，遇上讲点规矩的，个保护费也许能过，遇上哪个寨子饿得急了，杀了抢走所有货，是常有的事。

问题在于这样的况下，一个个的寨子也未必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没什么商户会走这条路就为贩点粮食。你抢了一车布，想要跟外界换成粮食，就一定会被狠宰一刀。到来，收益其实也相当有限，加上心不齐，被上山的自觉再无前途了，又往往得过且过好逸恶劳，本着逍遥一天是一天的态度。大家反倒都过得窘迫。

现代的商业运作并不会直接的优化生产，但它首先会协调分配往良发展。以前敢进山的粮商是一定要赚好大一笔的，如今陆红提只是按照市价，让想过的熟悉商户稍带上足够过路费的盐铁、粮食就行，一条龙的安全服务也能让商户更乐意于帮助陆红提。而在其它的寨子，他们不出不出力，当然不能拿大，但即便分的小，也比以往的收成要好，大部分的，终究还是觉得这边挺厚道的。

在一个混的体系里只要形成了系统，有了规矩，就一定会有利润。当然，这样的事不是没眼红，但一年的时间在这种生意里不过是个开端，被警醒的还不多。而即便别想做，一时半会也做不了，若前面说的，上了山的，不是什么勤奋努力的，他们往里努力也没有方向，不过是得过且过了。要维持一条走私的通道，协调各方面的物，花大力气掌控山里的动静，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于参与到事里来的而言，等同于朝九晚五的上班甚至还加班了，在平毫无拘束逍遥惯了的这些山匪来说，谁愿意每天上班啊。

能真正把事运作起来，还得依靠陆红提在寨子里做的各种思想工作，忆苦思甜啦，讲故事啦，甚至还“救”了一家唱戏的，每七天固定在寨子里表演一出戏。宁毅当初说这些，不过是将商场运作、公司文化、制度指标这些东西化用其中，陆红提一开始动手，其实还蛮艰难的。但一切结合起来之后发挥的效果，显然也超乎了她的想象。

当然，在这其中，重要的自然还有武力一项，想要让一路上所有寨子的都齐心，不起幺蛾子，单靠利益和协调也不可能，这期间，必然是打过架见过血的。但无论如何，听起来这项事业，还是在陆红提的手底下基本成型了。

“……田虎那边一直还对我们伸手，三月里他请寨主们议事，去的有七个寨主被杀了，那些寨子大半投了田虎，但好在我们这一路暂时还未波及到，反倒有些不服的，过来投了我。这几个月来，寨子就越来越大了，田虎暂时应该没有对我这边动手的意思，我听说，他觉得我们这边只是些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