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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能如何？”长途的逃亡跋涉，对于陆红提来说，并不存在任何问题，她看了宁毅一眼，说道。
“除了继续落
为寇，还能如何……”宁毅笑笑，“方腊完了。”
在随着方腊造反的这一场变
中，霸刀营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的。起兵之时，霸刀营中可用
兵大概有三千多甚至四千
往上，其中有许多是弟子、门客之类的孤家寡，加上家属过万，嘉兴一战，剩下可为士兵的就只有一千五百余，到得城
殿后的此时，能够战斗的，只剩下八百多了。而一路需要保护的亲属则是两千多，再加上其余永乐朝的亲、残部，这一支逃亡队伍，大概在五千左右。
当然，比起其它全军覆没的起义势力来说，这已经是很好的状态了。杭州立国之时，真正在霸刀庄那边的家属其实也没有全都过来，既然杭州城，那边应该也已经按照先前的计划开始转移，可以庆幸的是，短时间内，周围许多地方终究还是方腊残部控制的区域。在绝大部分火力都被方腊吸引的
况下，霸刀营还有最后一次腾挪的本钱和机会。
陈凡骑着马，从后面奔了过来，跟他一起的是“羽刀”钱洛宁：“立恒。”两跟宁毅打了个招呼，宁毅笑着：“后面如何了？”
“没什么动静，看起来他们也不敢打，就那样跟着。我们过去告诉你家娘子庄主吧。”
纵然已是兵败状态，陈凡仍旧保持着相当乐观开朗的状态，前方不远处的队伍中，刘西瓜正在探看一名担架上的伤者，她带着面纱，一身劲装也已经是风尘仆仆的状态，但一双大眼睛极为有神，有时候会笑出来，但多以冷艳高傲的强大气场为主。见众朝那边看过去，她偏着
摆了摆手，作为霸刀庄的庄主，这位在假成亲时会胡思想到走火
魔的少
却无时无刻不在以一种成熟的姿态给周围的打气，让看见就能产生一种“我在这里”的感觉。尽管宁毅也知道，这一路下来，她也受了伤，而且很累了。
宁毅与陈凡等骑马过去。
杭州城之后，虽然童贯大军的主力奔赴青溪县，但其余的许多军队还是四处散了出去，追杀方腊残部。不过由于霸刀营的悍勇与凶残，除了一开始在城下的战斗之外，逃亡路上敢于真正跟霸刀营
战的部队却是不多了，这两天里有一支军队悄悄跟了过来，但看来也是不敢动手，只是畏畏缩缩地缀着，陈凡跟“杀偿命”中最年轻的钱洛宁方才便是过去探听况的。
“大概一千二百出，不是东京来的禁军，应该是知道我们名号的，不见得敢出手，但是怕合围，我们要不要先动一次手，赶跑他们，然后赶快走？”
“动手就不必了，别杀红了眼。朝廷在这一带的军队不多，这一次大家都是拿功劳的时候，他们肯定也不想落于后，但也不可能拿命拼，估计稍微跟一阵，也就走了。要是真打得太厉害，引得周围的朝廷军队不得不追，我们才真的麻烦。”
说话的是一个名叫吕将的谋士，他本是方腊麾下的正统谋士之一，但城之时，被卷进了霸刀营这边，其本领还是有的。听他说完，西瓜也点了点，翻身上马，倒是与宁毅并列在了一起：“吕军师说得对。暂时不要动手，再过去两座山。便是林昆吾的地盘。林昆吾虽然只有几百，但如今与我们还是一道的。后面的军队应该就不敢跟了。”
既然不用打仗，众说笑几句，也表示了一番自家八百对后面一千二完全是屠杀一般，敢来就让他们死光的气势。钱洛宁道：“其实咱们霸刀营的名气还是挺大的，怕的是朝廷真的点名要追杀我们。庄主，我觉得这几天要不要尽量快些走。”
“跟着这么多。快不了了啊。”
“让他们来就是了……”陈凡也笑起来，“要不然就改个名，叫……大彪盟，挂上新旗号。他们就认不出我们来了，哈哈。”他这明显是恶搞，随后探过来小声跟宁毅道：“西瓜盟也可以……”
刘西瓜的眼睛里已经开始闪着危险的光芒了，宁毅笑着赶快圆场：“其实叫做八百虎我觉得不错。”
他这样一说，旁边钱洛宁想了想，道：“这名字不错啊。”
刘西瓜没好气地瞥了宁毅一眼：“不改。”
她对宁毅的语气听来虽然也冷，但态度却是明显的不一样。
自从成亲的三个多月时间以来，两之间的关系是有着颇多进展的，当然，要说是侣之间的那种进展。其实不对。除了成亲第一晚出了走火魔的那种糗事意外，在其它方面，刘西瓜颇懂分寸，苏檀儿在霸刀营的时间里，她也时常过去看看，说一说话，但并非是一家的态度。
在许多事上，刘西瓜毕竟是非常豁达的子，偶尔在小事上出些糗事。平素则与宁毅谈论各种管理霸刀营的问题，有时候还让苏檀儿介进来。晚上在宁毅所住小院子的房间里争论不休，宁毅也算是重温了一遍企业构架或是改制的过程。到得城之时，霸刀营内部运作半数都是宁毅在
手了，两之间的关系，也越发像是为着共同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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