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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其扰了……”
他顿了顿：“不过，我确实是很想第一时间见到那位宁立恒，老师也说了让他第一时间来府里……理由你却是猜错了。”
闻
不二皱眉想了想：“我知道他跟老师是忘年之
，不过……不是因为诗词？”
“不是诗词，也不是梁山，虽然说这些事
上，他所做之事我们都远远不如，但后来老师与年公、觉明大师都议论过，这位宁公子，想事……
题的方法与普通怕是有些不同，老师说他是异，但这类也不是没有。但真正让
思的是这个……一开始我也是没有注意到的……”
成舟海神色严肃地说着话，从一旁的柜子里珍而重之地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后闻不二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他从杭州发过来的一些报，东西有些多，捆成一扎。这些报整理过，大部分是城之后才有机会发过来的，因为太多了，但城后才发来京城的，大都也是些不重要的消息了，只是作为整个事态的补充而已。
“这是哪些报？”
“一开始你只发来几篇，我看了一眼就扔一边了，年公他们也是一样。”成舟海说着，拿出最下面的几封信函来，抽出里面的纸张，闻不二接过来看了好一阵子，却是结结实实的皱起了眉
。因为这些东西，实在是太不重要了，他看了半篇才终于想起这是什么，随后仔仔细细地看完整篇：“这些？里面难道有什么玄机？”对他来说，看太过幼稚且错漏百出的文章也是一种折磨。
“有玄机。”成舟海拍了拍旁边的一大扎东西，“不过一下子看不出来，我没看出来。”
那边尧祖年摇了摇：“惭愧，当初我也没能看出来。”
“我记得这是宁立恒当初在霸刀营里弄的那些东西，他
着那些儒生写文章，但良莠不齐，有的甚至狗
不通。里面莫非藏了什么暗号？”闻不二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阵，抬起来，“但现在也没用了啊。”
“一下子看不出来的……”成舟海揉了揉额。
“你总不会想说……”想了好一阵，闻不二才想到了一些什么，但片刻间，竟有些难以归纳起语言来，“这些东西里面……”
成舟海意味长地笑了起来：“这些东西文采有好有坏，若纯以文字论起来，宁立恒实在是一粒米都不该给那些文的，你寄过来后，我们谁也没有在意，直到有几次，我发现老师竟然拿了这些文章去看，甚至还找出所有的东西来，一封封的全部挑拣出来。我们才觉得有问题，后来老师跟我们说过之后，我们就……真的有点被吓到了……”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这是诛心之论了……”
“开玩笑吧。”闻不二扫视了房间里的几，“当时我知道他是设了个局，那边……霸刀营的那位刘姑娘也信了，但当时的环境，这个局他不设就死定了。但总不能说，这事真有可能，那种环境下，他被抓才两三个月的时间……这些东西真有可能？”
“启宗十三年，贺州大儒吕济方散尽家财，在当地村子里施行‘大同’，所有事物归共有，与同吃同住，一同劳作，村中事物由多名‘善老’商议后共同决定，欲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旁边的尧祖年开了
。
“这类事，过去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想法极好却多是无疾而终。吕济方那次进行了三年，后来据说村民愈发懒惰，村中
不敷出，吕济方劝说众村民劳作，又欲以‘善老’的名义制约众，最终却激发了矛盾，吕济方在冲突中被杀，村民一哄而散。当地知府后来审理此事，认为吕济方有圣之向，却在散尽家财后被杀害，在此案上达天听后判了处决二十三，秋后便悉数斩了……”
闻不二道：“这两件事岂能一样？”
“但其实类似。”成舟海看着他，“老师看了他在杭州霸刀营中做的所有事，一环一环，环环相扣，他没有在玩也不是在骗，闻，他心里有数。”
闻不二沉默了半晌：“舟海，你先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自然是好事啊，怎能是坏事！”成舟海摊开双手，说道。
闻不二这才松了一气，一旁纪坤递过来一杯茶水。
“老师说，一开始认识这位小朋友时，他棋下得好，剑走偏锋。后来是诗词做漂亮，灾来时，又有经世济民之才。再后来对敌应变从容不迫，这是大将之风了。这些东西放在任何一个身上，都是栋梁之才。但跟眼下比起来，那些东西，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纪坤语气有些轻，但沉稳，重复着秦嗣源的话：“皆可为尧舜……这是道统，闻，那位宁公子，有大同之念……”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