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五章 屏息等待（下）

。小市集来去的客商却是隐隐的少了许多。独龙岗的三个庄子气氛紧张，但这样的年代里，除了最上层的一些，其实普通民众也不容易预料到将会发生的事。白里训练，梁山可能打过来的说法也在传，但大伙儿的心中也都还怀着侥幸，希望只是一时的敏感。这中间，倒也不独是庄户，就连扈成、扈三娘这些年轻。虽然已经在做准备，心中还是希望着事不要发生的。倒只有祝家庄的三公子祝彪，整里都在期待着战事的到来，准备要给梁山众匪一个好看，不时到校场上与庄中厉害的年轻切磋。颇有种“我的大枪已经饥渴难耐了”的感觉，他武艺高强，一时间倒也将祝家庄的备战气氛带动起来，一帮年轻摩拳擦掌，士气颇高。这样的气氛里，跑来做生意的雷锋公子偶尔穿其中，却是与三个庄子的武装防卫不怎么搭噶的微小存在了。对于三庄来说。这位雷公子过来，是背负着家里生意的任务的，在独龙岗盘桓的时候，带来的其它手下也还在周围采购各种东西。这两天，便也有一辆辆的大车过来，都是在附近买了的各种货物。虽然上说对生意无所谓，但这位雷公子。其实在做生意上反而很有一套。而他中唧唧歪歪的行侠仗义，男儿何不带吴钩之类的话。就纯属不知天高地厚的扯淡了，对于排兵布阵，他一窍不通。虽然过来的前两天中豪迈地说着，这边可能要打仗，他要围观、手之类的话，但是接下来看见庄内气氛肃杀，有时候就会有点疑惑地问：“不会真的要打仗吧？”旁自然能看出来，这才是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几个庄子里有各自的防御体系，这些他是接触不到的，但许多时候还是能在校场边津津有味地看庄民练。由祝朝奉引荐之后，这位江湖送匪号“混元霹雳手”的雷锋雷公子甚至主动要求与栾廷玉栾教切磋。手几下，被打得东倒西歪，栾廷玉为不错，下手是极有分寸的，几次点到即止的手，能够让对方明白差距也就够了。在不屈不饶地挑战了几次之后，这位雷锋公子也表示：“今天拉肚子，可能来的子不长，水土不服不在状态，栾教武艺果然不错，改再行切磋。”这样的比试之时，祝龙祝彪等牵着马从旁边过去，旁边围观的还有恰巧路过的扈三娘，目光之中，有些鄙夷，但更多的是无聊和无奈。因为这位雷公子在生意上确实厉害，最近几天据说给庄中小作坊提了些意见，负责管理生意的总管对他颇为推崇，祝朝奉也很重视这点，对他少许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脾气，也就可以忍耐了。甚至三兄弟中的祝虎对他还颇为客气，有时候会跟他说起庄里跟其它山匪打仗的故事。“……三个庄子，态度不同，但目前来说，也算是有个数了。”旁目力难及的间隙间，宁毅也会跟王山月、齐家兄弟等说起得到的信息，纵然一直谈生意，许多东西在这其中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祝家庄为主，那位祝朝奉祝庄主是最强势的，他一定会打，要保证独龙岗在自己的手下，也是祝家庄的力量最强。跟我谈生意的时候，他喜欢听的是庄子在他手下发达起来的远景；扈太公比较保守一点，他喜欢安安乐乐的过子，看儿孙满堂，能好一点当然是好的，但不见得迫切。扈家庄跟祝家庄的关系也最密切，祝家庄打，他们一般会跟。至于那位李庄主……”宁毅皱起眉：“‘扑天雕’李应，庄上总管叫做杜兴，外号‘鬼脸儿’，这两个……咳，听说年轻的时候很能打，不过这个李应反而是对生意、大势最热心的，我谈生意，他很喜欢，谈京城、各地的发展大势，他更喜欢，自己也有各种见解，审时度势……骨子里就有点随波逐流明哲保身，这他妈算什么江湖啊……”这两个宁毅知道他们最后是上了梁山的，这时候当然不好说自己未卜先知。不过单是从这些的格上，就能看出些许端倪来。“杜兴看起来倒是很忠义，不过李家庄跟梁山是有联系的，去年听说跟梁山发生一些矛盾，是病关索杨雄通过杜兴的关系，让李家庄出面讲。当时曾市的事刚刚发生，祝家庄退了一步。这事不大，古龙岗跟梁山相隔不远，都是黑道，说起来各种矛盾摩擦很正常，也不止这一起。但是如果真打起来，对李家庄就得先有个心理准备……”宁毅这几天虽然在武艺、韬略上表现恶劣，但能够以生意经就简简单单的将庄子里几个首脑折服掉，再从中推导出各的、立场，这份领也委实惊。独龙岗的备战气氛中，王山月就看着他这样子迅速瓦解掉了祝朝奉等原在心中的些许警惕。他是外，但一来几天时间里，庄子里的好几个作坊都受了他的指点，二来他眼下是雷家的少爷，若是在这边出了事，雷家固然灭不了梁山，但若是出现最坏的况，独龙岗真的守不下去，他在这里出事也算是对梁山的一种报复。由于这样的心理，祝朝奉等没有刻意地要让这位雷少爷离开，而是在安排了作陪以后，随便他在这边留下，发表幼稚的战争言论，只要不触及独龙岗这边的防御况便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燥热与压抑笼罩的独龙岗，各都在做着最重要的备战之事。而按照各方面收集到的报归纳，梁山之上，必然也已经有了同样的兴奋与狂热。两边七八万都被卷、笼罩起来的大局里，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书生就像是隐藏在了所有都没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