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〇〇章 凛冬（二）

冬天到了，黄河以北，大雪陆续地降了下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沃州城，战后肃杀的气氛正笼罩在这里。

这是靠近晋王疆域北沿前线的城池，自真露出南下的端倪，两三个月以来，城防已经陆续地被加固起来，备战的期间，在晋王地盘内一之下的相楼舒婉也曾亲临沃州两次。如今战争已经发了，从前线溃退下来的伤兵、成千上万的流民都在这里汇集，短时期内，令沃州附近的局面变得无比肃杀而又无比混。

曾经有一位名叫穆易的小吏，因为家被害而在城内大发凶的事，在这样的时局里，已经没有多少记得了。

越过沃州城往北，太原废墟至雁门关一线，曾经是真南下后打得最为激烈的一片战场，十数年来，锐减、民不聊生。一位名叫王巨云的首领来到这里，以类似于曾经摩尼教的宗旨聚拢了居民，反真，均贫富，打翻了此地残存的富户后，聚拢起百万义师，在伪齐、真方面的中，则被称为“师”。

李细枝曾连同雁门关附近守军对这支师展开过两次剿灭，然而两次都是铩羽而归，“师”麾下锐被宗教洗脑，呼神号、不惧生死、前仆后继。而王巨云用兵有方，两次剿灭的应对中都奇袭对方后勤，李细枝等剿灭不成，反而被对方夺去不少物资，后来这剿灭便作罢了。

这一次的真东路军南下，首当其冲的，也正是王巨云的这支义师队伍，而后，南面的田实传檄天下，呼应而起，百万大军陆续杀来，将太原以北化作一片修罗杀场。

短短月余时间，在雁门关至太原废墟的绝地里，陆续发了四次大战。完颜宗翰这位真军神兵行如山，在希尹的辅佐下，指挥着麾下的金国猛将银术可、术列速、拔离速、完颜撒八等首先击溃王巨云的两次来犯，而后击溃晋王来犯的先部队，不久之后，再将王巨云、田实双方的联合军队击溃。十年前便被焚为废墟的太原城下，汉的鲜血与尸首，再度铺满了原野。

然而，即便是先后的四次大败，王巨云的义师，田实的晋王系力量仍旧不曾崩溃。在数度大战之后，数量庞大的伤员、溃兵朝着沃州等地集结而来，北面逃难的流民亦随着南撤，沃州等地并未拒绝这些的到来，官府在混的局面中收治着伤员，安排着逃兵的重新归队，即便对那些皮包骨的南撤流民，同样准备了至少足够活命的义粥，安排着他们继续南下而行。

真南来的十余年，汉挣扎求存，这等无私的义举，已是多年没有见过了，短短的时里，无数的被晋王的义举感召，一些皮包骨的们含泪拿起了武器——他们早已过够了这非间的子，不愿意继续南下受煎熬了。这样的天气、这样的世道，们即便继续难逃，等待他们的，很可能也只是一条死路、又或者是比死更为困难的煎熬，那还不如把命扔在这里，与真同归于尽。而感受到这样的气氛，部分逃离的溃兵，也再度拿起了刀枪，加到原本的队伍里……

战争中，有这样让热泪盈眶的形，当然也同样有着各种胆怯和卑劣、恐怖和凶残。

晋王系内部，楼舒婉发动的高压与清洗在展五率领的竹记力量配合下，仍旧在不断地进行，由南往北的每一座城池，但凡有投敌嫌疑者大都被搜捕出来，每一天，都有抄家和砍在发生。

这中间自然也有完颜希尹派出的探子和游说者在活跃，同样也有不止一起的冤假错案发生，如果是一个正常的政权，这样的清理足以动摇整个政权的根基，然而在面对着完颜宗翰这种大敌，身后又再无援军的现在，也只有这种冷酷的高压能够保证前线战斗的进行。

一些士兵不愿意再作战，逃山中。同时也有贪生怕死又或是想要籍着世谋取一番富贵的们揭竿而起，在混的局势中等待着真“王旗”的到来。沃州附近，这样的局面尤其严重。

在沃州北面的山林间，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便先后有五六支聚啸的匪宣布归顺真、等待王师到来。他们的声势有大有小，但是趁着局面混的时间里，这些打家劫舍、毁村焚林，甚至有专门在路上截杀南逃的溃兵，他们堵住道路，威胁小溃兵加，若不答应，立刻杀了，尸体被剥光了挂在旗杆上，亦有一支队伍，在路上截杀从南面过来晋王军队辎重，失败之后毁坏道路，甚至扬言要混沃州城内随意杀，当真来时为对方打开城门，弄得附近心惶惶。

这一大雪已停，沃州东面数十里外的一处村庄里升起了道道烟柱，一支匪的队伍已经洗劫了这里。这支队伍的组成约有五六百，竖起的大旗上不伦不类地写着“大金沃州镇抚军”的字样，村落被洗劫后，村中壮年男子皆被屠杀，多数遭到**，而后被抓了带走。

离开的队伍排成了长串，前方为首那高大马，着坚铠、挎长刀，身形魁梧，马背上还缚了一名子，正在挣扎。男一面策马前行，一面挥手给了那子几个耳光，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