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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过我的命，你救过我一家的命！”
“小瑶还是死了。”
“但你救过我一家的命！我
儿的死不是你的错！王兄弟，真
来了，我没想过……我没想过真的要杀了你……”
老的话说到这里，旁边的武丁等变了脸色：“陈老
！”老手一横：“你们给我闭嘴！”
他的威严明显高于周围几，话音一落，房舍附近便有作势拔刀，们互相对峙。老没有理会这些，扭又望向了王狮童：“王兄弟，天要变暖了，你聪明，有义气有担当，真要死，老朽随时可以代你去死，我就想问你一句话……接下来要怎么走，你说句话，别像之前一样，躲在的窝里一声不吭！真来了，雪要没了，是打是降该做个决定了——”
“没有路了。”王狮童目光平静地望着他，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笑容，那笑容既坦然又绝望，周围的空气一时间仿佛窒息，过了一阵，他道：“去年，我杀了言兄弟之后，就知道没有路了……严兄弟也说没有路了，他走不下去了，所以我杀了他，杀了他之后，我就知道，真的走不下去了……”
他笑起来，笑中带着哭音：“先前……在泽州，那位宁先生建议我不要南下，他让我把所有集中在中原，一场一场的打仗，最后打出一批能活下来的，他是……魔鬼，是畜生。他哪来的资格决定谁能活下去——我们都没有资格！这是啊！这都是活生生的命啊！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说到这里，他的咆哮声中已经有眼泪流出来：“可是他说的是对的……我们一路南下，一路烧杀。一路一路的害、吃，走到最后，没有路走了。这个天下，不给我们路走啊，几百万，他们做错了什么？”
王狮童哭了出来，那是男悲恸到绝望的哭声，随后长吸一
气，眨了眨眼睛，忍住泪水：“我害死了所有哪，嘿嘿，陈伯……没有路了，你们……你们投降真吧，投降吧，但是投降也没有路走……”
“没有路你就杀出一条路来！就跟你以前说的那样，我们跟你杀！只要你一句话。”老手杖连顿了好几下。王狮童却摇了摇。
“没有了，也杀不出来了，陈伯。我……我累了。”
那边武丁将往后仰了仰，名叫臧修国的目舔了舔嘴唇，到得此刻，他们才终于知道了这次事
如此顺利的原因，眼前这带领他们纵横年余、
戾凶残的鬼王变得如此好制服的原因。
只有老怔怔地望了他好久，身体仿佛突然矮了半个：“所以……我们、他们做的事，你都知道……”
“嘿嘿，一帮蠢货。”
“你不想活了……”
“……”
“但是大伙还想活啊……”
王狮童低下了，怔怔的，低声道，：“去活吧……”
“你……”老走过来，举起木杖砰的挥在了王狮童的上，王狮童身体偏了偏，老顿着那拐杖，终于转身走：“我成全你！”
“老陈。”
老回过。
“让我自己来啊。”
“呵呵，你……”寒冷的风从这房舍与山间吹过，老气极了，随后又挥了挥拐杖，他身边的随行员便冲过去，抽刀给王狮童割开了绳索。这事做完，老带着就走，臧修国也随即跟上，武丁与名叫王朝元的目互望一眼，道：“我看着他死！”
王朝元扯了扯嘴角：“我留一半。”
王狮童没有再管周围的动静，他扯掉绳索，缓缓的走向不远处的木屋。目光转过周围的山野时，寒风正一如既往的、每一年每一年的吹过来，目光最远处的山间，似有树木发出了新枝。
这个世界，他已经不眷恋了……
他走进去，抱住了高浅月，但身上泥血太多了，他随后又放开，脱掉了褴褛的外衣，内里的衣服相对
燥，他脱下来给对方罩上。
“对不起啊，还是走到这一步了……”王狮童说着，“不过，没有关系的，我们在一起，我陪着你，不用害怕，没关系的……”
他给高浅月拉开了堵住嘴的布团，的身体还在颤抖。王狮童道：“没事了，没事了，一会儿就不冷了……”他走到房舍的角落，拉开一个暗格，暗格里有一桶松油，王狮童打开它，往房间里倒，又往自己的身上倒，但随后，他愣了愣。
高浅月从门跑出去了，惊呼声从外传来，他走到门，叫了一声住手。门外重叠叠的都是，他们围住这里，在这里注视着鬼王的自杀。这些本就饥渴了一个冬天，看见高浅月主动跑出来，有拦住了她，有便要去拉她，高浅月抱住身子，无路可去。
“没事的。”房间里，王狮童安慰她，“你……你怕这个，我会……我会先送你走，我再来陪你。放心不痛的、不会痛的，你进来……”
他的脸上带着泪，又带着笑容，张开双手，中说着话。
“你回来啊，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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