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叔侄定计

听爷爷发话了，一贯不敢忤逆爷爷意思的大伯，也在一旁道：“当初让你和延寿读书，也没想林家有出地，中了相公，只是图个方便，将来写个文书不必费酒菜请个中，识字算账不用麻烦外吧。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读两年书，等你爷爷从急递铺里退下，和衙门说一声，让你补个缺，这辈子算是捧了安稳饭，虽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得上旱涝保收，说出去也好听，到时候把浅浅娶进门，也算风光。”大伯说完看了一眼爷爷脸色，见他没有出声，心知自己说的合他的意思。

林浅浅开道：“大伯，三叔，当初你们可是答允，让哥上三年私塾的，但眼下才两年，为何不让哥读完呢？”

三叔道：“浅浅，你不知道，现在哪里比得上前，眼下这况不同不是，过了秋正役杂役马上就要上了，前一段家里过了水，夏税还欠着，这一大家子等着用钱。”

林浅浅急道：“不够，可以请短工啊，我也可以下地帮忙呢？哥才十二岁。”

“十二岁可以得不少活了，三叔十岁就下地了……”大娘也开始帮腔。

林延在那静静的吃饭，一家七嘴八舌，都没有一个站在他和林浅浅这一边的。

大娘半笑着道：“浅浅，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以为让你家哥借着在学堂读书的名义，就可以推脱家里的农活了吗？我们林家可不养懒汉。”

林延这时候开道：“大娘，你这话不对，我在私塾读书，乃是求学，未必不如下地种田的三叔辛苦。如果不行，堂兄比我大一岁，也比我有力气，我这大病还是未痊愈呢，若是要帮衬家里，让他下地活如何？”

听了林延这么说，三叔不开了。大伯也是被说服了道：“囝身子才刚好，不如……”

大伯话才说一半，大娘往他脚下重重一踩，大伯呀一地声，当下知趣不说。

大娘看向林延笑着道：“你倒好，想偷懒，也不用拿身子不好来推脱，这几天天在村闲逛，身子好得很呢。再说三叔天天下地，风吹雨打的，你见他几时病过。反倒是你，肩不挑手不提的，倒是大病了一阵。我看都是养尊处优惹的。”

大娘说到这里，得势不饶，嘴上不停继续道：“你和浅浅也不必拿延寿来推脱，延寿是长房，是你能比的吗？我们家延寿比你聪明，书读得比你好，当然是要继续进学了，若是将来他中了秀才，我们林家光宗耀祖了不说，也可以提携你一把啊，你却不知好歹，连长幼都不知道了吗？亏我们当家的，还的想让你补爷爷的缺。”

“大娘，我爹可是秀才，而你家祖宗往上八代都是目不识丁，你凭什么说我不如堂兄！”林延一句顶了回去。

大娘被林延这句话顶着又急又怒，这可是她心底的痛，她爹是总甲不错，但没读过什么书。她谢家除了旁系，直系就没出过读书，当初自己嫁给林家，还不是看林家出了个秀才。本来当初说媒是将她说给林延他爹的，可是林高著说长幼有序，长子未婚，次子怎能先婚娶。于是她就过门嫁给了林家长男。

大娘气得是浑身发抖，这时候爷爷出声道：“好了，不要说了。囝，我知你想要进学，但家里也不能不顾，你先与先生请个假，等忙完秋收这一段，再去学堂。明你就跟着你三叔下田吧，能多少是多少！”

爷爷一开，就是定调了。大娘见爷爷同意了，方才被林延羞辱之气顿时消了不少，得意地看着林延。

林延吃完饭回到屋里。

林浅浅一扑在床上，委屈地哭道：“哥，你大伯大娘一家，依着爷爷的宠，仗着自己是长房，什么都争什么抢。大伯游手好闲，整赌博，大娘平不做家务，一切事都摊给我，但有了好处的时候，就以林家长媳自居，冲在一个。”

“说到底，大娘，三叔千方百计地排挤我们，还不是为了少一分家产。哥，我们去哪，都比在家受气好。”

林延摇了摇道：“我们一怒之下走了，不正遂了大娘他们独占家产的意思。既是大娘要斗，我们就斗倒她！”

林浅浅抬起，泪痕未地道：“哥，我们斗不过大娘的，你先忍耐一阵，将来读书出息了，再来报今的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报仇，从早到晚。我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这仇隔到了明也就是了。你就等我如何将大娘逐出我林家家门!”

次清晨，林延起了大早，一声不吭吃过早饭后，就随三叔下地。大伯和大娘以为林延昨那般反对，今会借故拖延，但没有料到林延竟是如此利索。大娘还以为是林延服软了，不由得意起来。

林延和三叔沿着田埂路往西山而去，在靠近村北的地方，有几处田垄。这里有十亩水田乃是林家的家田，就是当初林延父亲中秀才后，族里拨给的族田，不远地方还有大娘陪嫁过来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