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八章 进京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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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延先去一一辞行，不过待临走时才发现，几个要告别的都不在。

自己两位恩师林诚义在京师坐监，林烃在苏州任知府，山长林垠又已是过逝。

于是林延去了书院向林燎辞行后，又去林府，向老尚书林庭机辞行。

林庭机倒是很高兴，勉励了自己几句，他算是考试达了，不仅是他，兄弟也是，还教出两个翰林儿子，故而传授了林延一些考试经验。

到了二月中的子。

正是冰雪消融，春暖花开的时节。

林延带着展明，陈济川来至码。展明不用多说，陈济川是陈行贵的族亲，上一次帮林延惩治余子游时候出过大力的。

林延看过他的武艺，等闲三五不能近身那种，最厉害的还是一手水里功夫，此外在外面跑惯码，三山五岳的都是打过道。

故而出门时，陈行贵特意让林延带上陈济川，以防不测。

有了展明和陈济川左右护法，路上安全就大为提高了，否则林延揣着几百两银票在身，也是不安心啊。

展明，陈济川外，林延还雇了一个来路清白的脚夫提行李。

俗话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一路几千里的行程，自是要处处小心。

还是当初离家去求学的洪塘渡，林延在码辞别林浅浅和家，

见林延离开自己少说一年半载，林浅浅眼眶一直是红红的。

二分别当晚说不尽的话，待到了今，林浅浅还是止不住哭了起来。

林延安慰道：“此去京无论中不中进士，咱们一年半载后都能相见。”

林浅浅抹了泪水，点点道：“记着早点回来，别在意中不中，读书也别太勉强自己，弄得上一次乡试那样都病了，平平安安归来，我只要早一见到你。”

林延听了不由感动，这就是有在意你飞得高不高，有的却在意你飞的累不累的古代版吧。

“还有记得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你是有家室的了，还有虽家有千金，可钱不许花。”林浅浅又补充道。

林延心想，浅浅果然还是老样子啊。

林延又向大伯，三叔，林延寿等告别。林延对林延寿道：“堂兄，过几就是县试了，愚弟在此就先祝你科场连捷了。”

林延寿不以为意道：“小意思，前几次，不过马有失蹄罢了。你尽管放心去吧，过个数年，等我中了举就去京城找你，不要为家里担心，一切有我撑着就是。”

林延听了林延寿这几句话，觉得自己这位堂兄果真‘成长’不少。林延笑了笑道：“那就好了，堂兄多替我向爷爷尽孝就是。”

至于文林社的社友，前几已是践行过了，今就不在作别。

林延与展明和陈济川二待要登船时，但见大伯赶来道：“等等。”

但见大伯端了一碗清炖贴沙鱼来道：“延，这义心楼的清炖贴沙鱼最有名了，以往大伯一直说要请你吃，但都没兑现过，眼下你要离家万里，临走前再就喝一碗鱼汤吧！”

林延看着这碗鱼汤，不由有几分感动，当下道：“多谢大伯了。”

说完将鱼汤喝尽，当下林延道：“侄儿在此拜别大伯，三叔了。”

大伯三叔都一并道：“好好考，莫要担心家里。”

当下林延登上船，与岸上的家挥手告别。

船夫撑篙，张帆。船只沿江溯流直上，林延站在船看着家乡山水，终于已是渐渐远去。

以往离家都是一月数月，但这一次却别去经年。

家乡已是远去，天空又下着小雨来，春雨透着几分湿寒，令林延心底有些发闷。

他回到的船舱，心底思乡重，又挂念林浅浅和祖父，不想看船外的景色，在船上读了会书，就合衣而睡。

这一睡昏昏沉沉不知多久，睡到了夜里，林延觉得眼前微亮，睁开眼，才明白是透过蓬舱的月光。

天边乌云早已是散去，一明月升至半空，他躺在船舱里，月华撒在身上，耳边听着船舱外涛声，不时可以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从舱旁的甲板上走过。

此刻林延已是没有了睡意，披衣起身，走到船舷，但见船已是停下，泊了河央，而春雨下了白天后，闽水又涨了不少。

此刻雨消月出，月光照在大江之上，江河泊泊流淌，林延看此时此景，思乡绪消减了不少。

一名船夫路过，见了林延道：“老爷起来了，肚子饿不饿？你的随从说你睡得熟，也没敢叫你。”

林延摸了摸肚子，笑着道：“倒有那么一点肚子饿了。”

船夫道：“好咧，鲫鱼面，早都给老爷你热好了，我给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