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九十三章 决定（二合一）

林延与陈济川道：“府台已是有所察觉，我等立即上马车。”

于是二来至府衙后门，马车前张五，赵大两名锦衣卫见了林延，陈济川，几都是面面相窥。

林延这擅离职守，弃城而逃，极不光彩，不知二作何之想。

就在这时张五，赵大却噗通一声跪下，向林延叩道：“多谢司马活命之恩。”

林延与陈济川都是松了一气，几无话，当下从府门后门离去。

马车驶往西门，虞城县在商丘东北，而宁陵县在商丘城西。林延与陈济川，孙承宗，以及几位门生一并坐在车中。

众一路无话，只是从车帘里看出，满街的百姓们，正高兴地在门放竹，贴桃符，孩童们笑着拍手游戏。

想到一会贼寇城，满城尽遭荼毒，大家心底都有所不忍。

林延看向孙承宗，历史上他八十高龄，高阳城，他本可离城而走，但却坚持地留在城中，全族尽死于清兵刀下。

但眼下的孙承宗，却不是几十年后那两代帝师，受皇恩的孙承宗。对于一介民而言，孙承宗此刻走，没有问题。

正行驶间，却路经一府门。

林延看去府门上挂着侯府的匾额，自己的门生侯执蒲正在门前迎接，一位贵客。

那贵客左右，不少豪簇拥着，二正在见礼。

这时侯执蒲一转看见车帘里的林延，又惊又喜的行礼。

林延在车里点了点，然后马车飞驰而过。

来至府城西门，丘明山即迎上来道：“东翁，城门本已是关闭，但我说通了城门把总，他允我们出城。”

然后丘明山朝城打了个手势，府城西门打开。

因为在此除夕，四门皆闭，非见知府手令不得轻启城门。林延见丘明山能说动城门官，擅自打开城门，确有本事。

林延点点道：“这一次，真多亏了丘先生啊。”

丘明山有几分得意，经此一事，也算握着林延这把柄在手中，以后林延还能不把他当心腹看待。

但他面上还是道：“东翁，这是在下的本分之事。”

林延点了点，这时忽见东门方向，三道黑烟，笔直冲上云霄。

林延不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丘明山叹道：“定是城东火燉燃烟向府城示警，这三道黑烟说明十万火急。”

林延看去但见城上的弓手，也是露出惊慌的色。

这在除夕时，驻守的本就不多，锐马又尽数折损了，就凭着城上稀稀拉拉十几个官兵，如何御敌？

但丘明山见此一幕，却露出一副果真不出我所料的样子。

这时把总在城上，向丘明山催促道：“丘先生，眼下有贼寇城，你若还不出城，一会就晚了了。”

丘明山对林延道：“东翁，还是赶紧走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说完丘明山请林延上马车。

林延道：“也好，有劳丘先生替我护送家小去宁陵县了。”

丘明山一愕，心底冷笑在这时候林延还装样子：“东翁，不可再拖延了，你留下也是于事无补。”

林延道：“你放心，我并非毫无把握。只是家小不护送出城，我不能安心。”

丘明山心想，这怎么可以，林延不出城，万一死在此处，那么他这不是白做了。

“东翁，识时务为俊杰，你有什么万一，将来何来东山再起之时。再说府台与你素来不和，你就算尽心尽力替他守城，也不能得他感激。”

林延笑了笑道：“方才离城时，我也想一走了之，但不知为何想起了一事。有曾问海刚峰为何作官？”

“他答道，出于恻隐和义愤，见百姓饥寒疾苦而心怀恻隐，见百姓被欺压而义愤难平。他做官以来，没想过自己一的前程，心底只有老百姓和社稷。”

丘明山闻言道：“东翁，海瑞如此沽名钓誉之，说话怎么能信？天下怎么会有因公忘私之。”

林延闻言笑了笑，这时但见车帘一掀，但见孙承宗，以及林延数位门生都跳下马车道：“先生，我等愿意与你一并留下。”

“孙先生留下，其余上马车，”林延然后对丘明山道：“丘先生，天下既有因私忘公之，也有因公忘私之。”

“丘先生，他们都是多年的亲随，请你要将他们连同我家小一并送至宁陵县，然后去开封向抚台大求援，请他发兵来援。”

丘明山见林延其意已决，只能跺足道：“既东翁已有决意，那么我只能劝你保重。”

林延道：“你们务必替我瞒着夫，否则她不会一出城。济川，马车上由你和丘先生一起主事，展明你来护卫我的家小。”

陈济川，展明见林延令他们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