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淤田的主意上。
所以从天子的角度看来，林延
在努力修补天子的颜面，而辜明已，马玉却在那用力拆台，拆天子的台！
“马玉白死了啊！”辜明已不是为马玉，而是为自己兔死狐悲。
辜明已又看了一眼林延的奏章，上面就是请罪奏章，什么不利于辜明已，马玉的黑话都没有说。
但就是这样什么黑话都没有说的奏章，最为致命，犹如象棋里最后一下的将军，杀棋！
但最令辜明已生气的是，就是这样一封奏章，自己就算不让林延递上去也没用。
林延毕竟只是在奏章里，很认真地向天子请罪而已啊！
不好意思，马玉是臣杀的，淤田的事
，臣也
代不清楚，怎么处置陛下看着办吧。
奏章洋洋洒洒几千个字，其实就是这么一句话，其余全是废话。偏偏以林延当代文宗的文笔写来，四六骈俪，排比铺陈，文采简直直追苏韩。
连辜明已这旁观者，读来都觉得有几分感
肺腑。
你林延有这等文采，居然用来说瞎话，你简直在玷污文学这两个字！
辜明已想到这里，嘴角绽出一丝冷笑，突然他动手只听&039;沙沙沙&039;数声。
林延的奏章在他手里
碎了。辜明已嘴角边绽出一丝冷笑，他想看一看林延惊怒的表，也算为自己扳回最后一点颜面。
他心平气和地道：“对不住，林三元，本府一时不慎失手了，你再写一篇吧！反正你现在身处牢中，有的是功夫再写一篇，不是……”
辜明已话没说完，就见林延从袖中取出一封奏章：“辜兄何苦如此？方才那奏章是在下练笔用的，正如你所说，现在下官有的是功夫。”
林延将奏章一摊，正稿不过数百字而已。
辜明已惊怒道：“你敢戏耍本府？”
“辜兄你又误会了，我的请罪奏章不过走个过场，但你的却要好好写。五千字的请罪奏章啊！字数不多如何显得诚恳？不诚恳如何向天子请罪？所以方才那一篇其实是给你借鉴的，你就算改个名字上去，在下也不会有二话，好歹你我也是相一场，但现在……别想我再帮你什么了！”
说到这里，林延起身，作了一个送客的动作。
没错，牌全部都摊完了。
但辜明已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又如何呢？
摆在他面前的，已经是一堆死棋了。
辜明已也起了身，差一点不稳，勉强扶着椅背，发抖的脚才能站定。
“十年寒窗，二十年宦海，今朝毁于一旦，辜某今
领教了。辜某最后问你一句，你是怎么发现辜某要对你动手的？”
林延笑了笑，没有答话。其实鱼鳞册送至户部时，林延就让顾宪成，赵南星替自己盯着，后来知道有查自己的鱼鳞册时，就确定了有要动手对付自己。
但现在林延自不会与辜明已说实话，否则不是把自己在户部的关系告诉了他？
林延对辜明义道：“辜兄，你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何又今？马玉在河南肆虐时，你们在
什么？联合马玉，弹劾为民请命的大臣？多少家
亡，你看不见？那几亩淤田你们倒是看见了。”
“为了修堤，你们什么都不做，只知向林某伸手要钱。堤修成后，见了淤田，你们就想抢。可这淤田是老百姓的！你扳倒林某是一，但之后将这淤田吞了与马玉五五开是二。”
辜明已闻言心底羞愧，他与马玉真有如此打算，但林延就如什么都知道般，此太可怕了。
“对上阿谀，要什么给什么，对下
戾，有什么抢什么！你们这样的官，老百姓要你们何用？吸食民脂民膏，早晚会有遭报应的一。当官不为民做主，一切就是你们自找的，辜兄，言尽于此了。”
辜明已听了林延的话，冷笑一声，又无奈地摇了摇
，然后步履蹒跚地走出屋里。
牢里的司狱，牢卒见辜明已方才威风八面而来，但与林延呆了不过一盏茶功夫，怎么变得行走不便了？
牢里马玉的那些爪牙，仍是在拷打着！连同辜明已一并他们的时都已是不多了。
至于弹劾林延以及河南高官的十几封奏章，也摆在了天子乾清宫的御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