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百五十章 当年之事

与陛下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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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大公子有一位小公子吧，马上年及弱冠了。”

梅堂点了点道：“正是如此。不知大宗伯言下所指得是哪位公主？”

林延道：“当今陛下的妹妹，年纪最小的延庆公主已于万历十五年下嫁，所以我指的当然不是先帝的子。”

梅堂闻言面色有些凝重：“启禀大宗伯，其实此事我们梅家也有考虑过，但顾虑是一与天家联姻，种种约束太多，二来眼下宫里局势未明，不敢贸然行事啊！”

林延点了点，梅家果真考虑周全。

这宫里局势未明，当然是指东宫储位未立，王恭妃，郑贵妃二不知将来哪个可以母仪天下，所以这个时候下注风险极大。

林延笑道：“我当然指得不是旁，而是当今天子的嫡荣昌公主。”

天子嫡就是王皇后所出。

国本之争到现在，民间有一个误解认为王皇后不会再生育，故而请求立皇长子，实际上王皇后生育了一，此就是荣昌公主。这也是天子唯一的嫡。

“这……”

林延道：“将来东宫所出不在恭妃即在贵妃之子，在这个时候无论选择任何一，难免都有侥幸之心，遭到陛下之忌。但荣昌公主不同，乃皇后所出。陛下知道了只会更加高兴。”

“这一次你们因中旨封官，满朝文臣必然因此不满。所以补救之法就是你们成为皇亲，你们若为皇亲，从此以后就不能在官场上更进一步，但反而能安了文臣们之心。只要你们能谨守本分，文臣们再如何也不会与皇亲为难。”

梅家兄弟二明白了林延的意思。

这就是涉及到皇商的身份，天子赐官是希望他们是以官员的身份担任皇商。

但林延觉得不妥，如果是官员升授考核都要经过吏部，都察院等等的监督，而且逃不开官场倾轧，所以跳出这个圈子成为皇亲，以皇亲的身份担任皇商这才是稳妥之道。

同时他还可以通过梅家这渠道来结宫闱。比如张诚，陈矩等等。

当林延与梅家兄弟聊了一阵，二方才离去。

之后林延自是无暇见翁正春他们。

至于翁正春，史继偕，毕自严三在林府住了一晚，他们也知道林府其实甚为狭小，故而不敢多打搅，次即搬至了福州会馆。

福州会馆对于每一个进京读书而言并不陌生。

到了会馆后，史继偕，毕自严都是高兴，却见翁正春心不是很好。

毕自严当即问道：“兆震兄为何闷闷不乐？”

翁正春苦笑道：“我也不知是第几次下榻这福州会馆了。”

毕自严一愕，他见翁正春年不过三十多岁，但没料到他已是考了这么多次会试。

翁正春叹道：“当年我与大宗伯并为万历四年的同榜举，当时他乃解元，我是孙山。后来他中会元时，我也是在场的。但我却屡次落榜，最后绝了科场之意，去地方任教谕。但大宗伯却鼓励我再试一科，所以今科我又来了。”

毕自严能够理解翁正春的心，正要劝解几句，这时候却见会馆里读书一并涌了上去，但见他们中言道‘卢大来了’，‘卢大来了’。

史继偕一愕问道：“这卢大是何？乃本乡名宦吗？翁兄可知？”

翁正春闻言有些黯然道：“怕是诚之兄吧！”

说完但见一名官员踱步而，此不是别正是当年与林延同榜的同乡进士卢义诚。

卢义城为官十载，官至户部郎中，之前内外转到广东任了知府。但知府为正印官，卢义诚因才平庸，任官后无法平定当地土客纠纷。于是他任期未满时，就托调回京师，现任顺天府治中。

治中虽是正五品，但是天子脚下的地方官，自是非寻常可比。现在一见到卢义诚，会馆里的举们都是迎了上去。

史继偕听说是卢义诚后，也是知道这位同省前辈的名字。他向翁正春问道：“治中负责春闱考场治安之事，若是结识了他，考场上倒是能多些方便。”

毕自严道：“此虽说官声平平，但结识一二也是无妨。”

翁正春本不愿意与卢义诚相认，听二这么说于是道：“不是我不愿代两位引荐，只是……哎。”

史，毕二以为翁正春多次落第，在卢义诚面前难以抬起来。却不知翁正春不喜卢义城为官后的得意忘形，他们这些以往与他相熟的举子都不愿与他往来。

“那就算了吧。”史，毕二都是很通达理。

几回到会馆后堂，找了一张四方桌坐下，让掌柜准备饭菜。

毕子严嫌京城馒甚小，于是直接向掌柜要了一盆的馒来。史，毕二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