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7章 重锤擂鼓

尸走一般，出了正堂。

“相公……”

乔氏赶忙起身，焦急的呼唤了一声。

但寇礼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样。

出了正堂，一路走到了他的卧房门，关上了房门，一个闷在屋里。

乔氏紧跟着寇礼的脚步，到了卧房门外，几次呼喊，也没有叫开门。

最后只能悻悻走开。

她觉得，寇礼这个时候可能需要静一静。

另一边。

寇准的书房内。

寇季站在寇准面前，长叹了一声道：“祖父，其实您刚才那番话，可以讲的委婉一些。”

寇准半躺在椅背上，冷哼道：“擂鼓，需要用重锤。不用重锤，不出响。老夫不仅要敲醒他，也要借此让他长长记。

让他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

说到这里，寇准瞥了寇季一眼，没好气的道：“老夫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你还好意思埋怨老夫？以老夫如今的年纪，官怕是当不了几年了。

你爹纵然被算计，也只是影响老夫一两次而已。。

你就不同，你的官位虽然已经不低了，可是根基尚浅。

等老夫百年以后，你爹会成为你的大麻烦。

老夫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不惜狠狠的训斥他。”

寇季听到了寇准的话，微微一愣。

他对寇准一礼，道：“多谢祖父为我谋划。”

寇准的良苦用心，表现的如此明显，他如何感受不到？

寇准翻了个白眼，道：“老夫就你一个孙儿，不为你谋划，为谁谋划？”

寇季咧嘴一笑。

寇准摆摆手，道：“过来跟老夫说说，你借着虎字军京，打算谋划什么，老夫帮你参详参详。”

寇季嘿嘿一笑，“您真想知道？”

寇准也咧嘴笑了，指着寇季道：“老夫就知道，你小子肚子里憋着坏主意呢。”

寇季凑上前，给寇准分享起了他调遣虎字军京的目的。

寇季谋划的比较远，可不是一两句能够讲清的。

等寇季给寇准讲完了自己的谋划以后，已经到了夜。

……

此后几。

一直到除夕，寇礼都躲在房里，没有出来。

乔氏先后找过寇礼几次，也没有把寇礼劝出房门，不得已又请了寇季来劝，依旧如此。

直到寇准出现，寇礼才乖乖的出了房门。

只是话变得少了，变得沉默了许多。

寇季见寇礼从房门里出来了，也就不再关注他。

除夕降至，他可是有很多事需要忙。

打点府上的仆，给他们发赏钱，让他们返乡。

准备年货、年礼。

收拢清点万象楼、万象典当行收。

四处拜访同僚、至、故旧，又或者代替寇准，拜访寇准的至、故旧。

忙的不可开。

一直忙到了除夕，才歇下。

除夕夜。

陪着家简单的吃过了一些，发了压岁钱以后。

寇准、寇季祖孙二，换上了朝服，赶到宫里赴宴。

一应的礼节、宫觐见的程序，亦如去年。

不同是，宫里夜宴用的餐具，从金银之物，变成了景德镇烧制的瓷器。

西夏使节在宫里的座次，被排到了大理国之后……

青塘使节的座次，往前了一位……

甘州回鹘的座次，亦是如此……

辽似乎忘记了之前寇季喋血宫殿的一幕，一如既往的跳出来，开始挑衅……

似乎挑衅大宋，已经成为了他们一种流方式，觐见礼节。

只是没有出来应战。

不是大宋无，也不是大宋怕了辽，而是在辽跳出来挑衅的时候。

奔腾如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缓缓响起。

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