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2章 分歧，明悟

贡院门，只是刚走了几步，就撞上了刚看完榜单的柳永。

柳永虽然没有长住寇府，但是经常在寇府上出，几个也算是相熟。

欧阳修和韩琦放开了苏洵，一起向柳永施礼。

“柳兄有礼……”

“诸位同年有礼……”

柳永十分客气的还礼。

就在他们互相施礼的时候，苏洵在一旁喊道：“柳永，有一群姑娘在街道等你。”

柳永认识苏洵，知道苏洵是一个大大咧咧的。

所以苏洵直呼他的名讳，他并没有计较。

听到了有姑娘在街道等着他，柳永也猜到了是什么。

若是以前，柳永自然不可能放着那些姑娘不管，一定会昂首挺胸的出现在她们面前，吟诗一两首，抒发一下此刻的绪。

现在的柳永，在文昌学馆磨练了数年，已经变得沉稳了不少，已经没有了那种出风的心思。

他略微思量了一番后，吩咐身后跟随的丫鬟，取了笔墨，写了一首词，吩咐丫鬟送去给那些姑娘。

丫鬟是虫娘的贴身丫鬟，虫娘跟了柳永以后，丫鬟也跟了柳永。

平里柳永出门的时候，虫娘就吩咐丫鬟跟着。

倒不是虫娘不放心柳永，而是虫娘担心柳永一个在外，身边没有用。

丫鬟拿了词，赶去了街道。

柳永则对欧阳修等道：“几位贤弟打算去何处？可否带上柳某？”

欧阳修有些意外的道：“你真舍得了那些姑娘？”

文彦博、韩等一起盯着柳永，等待柳永的答案。

刚才柳永写词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他们，所以他们看到了柳永写的那首词的内容。

柳永词里表达的意思是，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柳永，以后也不会经常去烟花柳巷之地，他希望姑娘们忘了他，也希望姑娘们珍重。

面对欧阳修的疑问，柳永洒脱的道：“家有白莲一朵，胜过牡丹万千……”

欧阳修等闻言，略微一愣。

柳永继续笑着道：“先生一首《莲词》让柳某看清楚了许多事。也让柳某懂得了许多道理。此生，唯有虫娘才是柳某的挚。”

欧阳修等听到这话，心皆是一惊。

虫娘的出身可不怎么好，柳永如今已经算是半个官身了，他能挡着其他面，洒脱的承认虫娘是他的挚，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因为这话传出去以后，他要面对很多来自于世俗的压力。

以后柳永了朝，遇道了政敌，家可能会用虫娘的出身来抨击他。

柳永可以将一个风尘出身的子当成挚，欧阳修等却不能，所以他们才会震惊。

“虫娘子能遇到柳兄，那是三生有幸……”

柳永的勇气，值得被敬佩，所以欧阳修回神以后，十分真诚的道。

柳永摇一笑，“柳某能遇到先生，才是三生有幸，若非先生指点，柳某恐怕要蹉跎岁月一辈子。”

欧阳修等闻言，一起点。

“先生是世间少有的杰……”

“我们准备去樊楼庆贺，柳兄可愿同行？”

“固所愿也……”

“……”

柳永、欧阳修一行，高高兴兴的去了樊楼。

贡院街道的姑娘们，却哭成了一团。

为首的几个姑娘，她们对柳永是真的有，至于是什么，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她们在拿到了柳永的‘绝信’以后，一个个低声的哭了起来，其他的姑娘见她们哭了，也跟着哭了一起。

然后贡院外的街道，瞬间化作了哭声的海洋。

寇季乘车到了街道的时候，看着一个个姑娘凑在一起痛苦，一脸懵。

派打听了一番后，才知道姑娘们为何哭。

对于柳永的做法，寇季倒是赞成的。

既然要出仕为官，就不应该跟风尘中的子有太多牵连。

一个花坛盟主出仕，纵然做出多少政绩，别也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你。

柳永若不能趁着现在跟自己的过去做一个了断，了仕以后，恐怕就再也摆脱不了花坛盟主的称号。

现在借机跟过去做一个了断，可以说是刚刚好。

只不过柳永做事的方法太粗了，直接就给出了一封‘绝信’，害的姑娘们在贡院街道失声痛哭。

寇季也不好用强硬的手段将她们赶走，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姑娘们哭哭啼啼的堵在街道，堵了大半。

他倒是也能跟柳永等一样走小道离开。

可是同行的范仲淹和陈尧咨不答应。

范仲淹和陈尧咨都觉得，他们此次主持的春闱，一切都是堂堂正正的，不能在最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