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远航（四）

坐在床榻上，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火炮的威力，苍老的身影是清楚的。

他跟随着赵祯和寇季在北荒开荒的时候，见过最多的场面，就是寇季用炮火洗地。

他不明白寇季为何将珍贵的炮弹费在北荒那些野身上。

但是他却清楚的明白炮弹密集覆盖有多大杀伤力。

毫不夸张的说，在炮火覆盖下，没有任何眼看得到的生灵能活下去。

武艺也好，毒艺也罢。

在炮火面前，都不够看。

他突然间想起了寇季时常挂在嘴边上的那句话。

‘时代……变了……很多东西都注定会被淘汰……’

武艺、毒艺，或许就在寇季所说的淘汰之列。

“哎……”

苍老的身影叹了一气，从袖取出了一瓶毒药，以及一柄短枪，一脸哀伤。

学习研究了大半辈子的东西，突然就没什么大作用了，他怎么可能不哀伤。

苍老的身影目光透过了船长室的窗户，看向了那两个在甲板上说小话的身影，长叹道：“咱家或许一辈子都是当婢的命……”

说完这话，苍老的身影收起了毒药和短枪，双手抱在怀里，笑呵呵的道：“当婢也没什么不好的。咱家就算是当婢，也站在婢的顶端。”

“那是什么？”

躲在暗处的少年忍不住开。

苍老的身影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意，“还是婢……”

少年顿时对苍老的身影失去了兴趣，彻底消失在了船长室。

苍老的身影再次透过了船长室的窗户，看向了甲板上的两道身影。

“两个小家伙，还学别逃家？你们以为就你们想逃家？你们老子比你们更想逃家！但你们看到他们谁跳出了那两位的手掌心了？

等到了北荒，你们就会发现你们的行为有多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