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禁药成秘

也不希望屠氏痛失一员大将。

屠重锦面色沮丧，也知失城之罪难逃，但也不想丧妻儿老小独逃。

“河西兵是客军，不能手地方军政事务，而此时秦潼关况未明，这点兵力也难谈反攻，但要是屠帅相邀，或许出兵助屠帅在外围收拢残兵，监视流民叛军的动向，总比直接到太尉府或青龙峪请罪要好！”陈海建议道。

“这也是不得以之办法。”董潘点点道。

只要不拿他手里千余道衙兵冒太多的险，能从中分一杯羹，他还是乐意的。

而屠重锦能收拢部分残兵，手里有一部分嫡系将卒，在秦潼关外又摆出一副积极将功赎罪的姿态，太尉府及虎贲军总管为避免直接将屠重锦他们反投靠流民叛军，通常都会许他戴罪立功，不会急着将他的脑袋砍下来。

“大恩不言谢！”屠重锦稍稍整理惊惶的心思，也知道陈海、董潘如此建议，实是替他着想，也极可能是他摆脱死罪的唯一办法，当下就安排两分往太尉府及青龙峪大营报信，他与十数残兵败将留在梅坞堡，等候董潘、陈海派兵助他西进，收拢残兵。

除了一千河西道衙兵锐外，陈海他们在梅坞堡、桃花坞、伏蛟岭也就两百扈卫可用，但此时都已经是不弱于道衙兵的锐。

没有太尉府的调令，除了作为私兵的扈卫营百余锐外，陈海也不敢将西园第七都新军擅自调出参战；那是要砍脑袋的重罪，一旦被抓住这把柄，幕后的秘都没有办法替他说话。

董潘要留在梅坞堡坐镇。

梅坞堡距离秦潼关就五百里，谁也不清楚流民叛军会不会失心疯，沿驰道往燕京席卷而来，他们要在梅坞堡做好抵御攻击的准备。

陈海则安排屠子骥、赵融返回北岸伏蛟岭，虽然西园新军没有太尉府的调令，不能轻举妄动，但此时在北岸多征用民船，做好增援南岸的准备工作，则不会受到不必要的刁难跟质疑。

董潘决意以陈海为主将、以吴雄为融将统领五百骑，护送屠重锦往西近秦潼关收拢从秦潼关突围出来的残兵——董潘决意用陈海为主将，也是看重陈海在变化莫测的战场上把握时机的应变能力，比吴雄强多了。

换在杜峻峰被召回河西之前，吴雄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但在陈海与杜氏的矛盾中，侯及世子都安排杜峻峰回避，吴雄也就勉强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两炷香的时间，五百骑就已经集结完毕，除了二十乘轻型战车外，陈海还将桃花坞喂养的四百多匹良骑一起带上。

秦潼关建于雄山峡谷之间，只有东西两座主门，即便有一些将卒能突围杀出，也不会有多少马匹带出来。陈海这次将更多的马匹，就是防止沿途收拢失去坐骑的溃兵太多，反而成为他们转移不便的拖累。

屠重锦等将不少都有灵禽代步，但杀出秦潼关时，绝大多数灵禽都受重创，唯有屠重锦胯下的那青鹏鸟俊异常，还能继续随军出征。

事实上，屠重锦等将被下了禁药，真元逆灵脉冲击脏肺，战力骤然间下降到比普通悍卒都还不如的地步，当时又被困在府邸之中，也是亏得这些灵禽与诸多扈从忠心护主，才杀出重围，没有直接在秦潼关就丢掉命。

青鹏鸟虽然还没有修炼到化形，但已经堪比类明窍境后期强者了，此时未必能冲流民叛军的千军万马之中，但近秦潼关侦察敌，能为陈海他们提供难以想象的视野跟准确报。

陈海他们一路疾驰，西行约一个时辰，就陆续看到有将卒沿驰道往东逃来。

这些将卒多为中低层武官及随扈，秦潼关遇袭里，坐骑就在他们的身边，才能及时发应过来杀出重围，又能杀出秦潼关城后迅速摆脱追兵逃得这么快。

秦潼关意外失陷，屠重锦等主将是大罪，但这些第一时间就逃离秦潼关的中低层武官，也不可能完全脱开系，这时候正彷徨无计，看到主帅屠重锦率数百骑从燕京城方向援来，就纷纷汇合过来。

屠重锦等将心里也清楚，他们此时唯一的机会，就是尽可能多的收拢溃兵，只要不是那么难看，或有保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