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进击的舰队（二）

许诺后，这六十名火枪手终于拿着武器上了城。紧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二十几名炮手，他们中除了纵城的两门火炮的员之外，其他都拿起了燧发枪或火绳枪，准备随时加战斗。

此外，城墙内一些公司雇佣的职员、杂役也手一枝火枪，他们督促着那些黑仆从士兵们，搬运着巨石，以堵塞住城门，防止被东岸突进来。

战斗在傍晚时分打响了。

东岸一支陆军部队在夕阳中尝试着向商站外围开进，但是他们的努力很快被城火炮发的炮弹击退了。

“这帮懦夫！”城上一些粗鲁的英格兰火枪手吹起了哨。这帮懦弱的东岸，他们甚至连皮都没有擦一块就撤回去了，这令这些不安的火枪手们升起了一丝信心，也许今天的对手很菜？

“他们的战舰动了，上帝，那么多火炮！啊，她朝码驶去了，我们的战舰也出动了！克里斯先生指挥着‘班珠尔商’号和‘流者’号出动了！‘磨坊’号武装商船也跟在后面，啊哈，荷兰的那艘船也冲上去了！”

“四艘对四艘，但是敌的战舰好像火力很强，克里斯先生能够应付吗？”

“克里斯先生曾经系统学习过海战理论，而且在加勒比地区和海盗狠狠过几仗，他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我们应当信赖他。”

“话是这样说，但是我总觉得东岸的战舰实力要更强一些。你看，那两艘双层甲板战列舰上排布着那么多的火炮，她一艘就能够应付‘班珠尔商’号和‘流者’号两艘战舰了。要知道，‘磨坊’号和荷兰的那艘船可都不是正经的战舰，无论是航速还是火力都完全比不上东岸的战舰。”

“上帝，东岸开炮了！他们抢占了上风，在用侧舷火炮击，上帝，多么壮观的齐！”

詹姆斯的耳边一阵阵地传来士兵们的议论声，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他。东岸的陆军缩了回去，此时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宽阔的冈比亚河河面上正在发生的一场舰队间的激战而吸引。

东岸的战舰顺着西南风驶进了宽阔的河面上，并以标准的一字纵队队形贴近了克里斯指挥的两艘战舰，然后便开始了凶猛的侧舷火炮击。

八十多门火炮的齐几乎在一瞬间就打垮了“班珠尔商”号和“流者”号的一侧船舷。詹姆斯从望远镜中可以清晰地看到，“班珠尔商”号的中桅被两枚链弹近距离击中，粗大的桅杆轰然倒下，在甲板上引起了一片混。

相对于东岸战舰强大的火力，本方的反击多少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只有约不到东岸一半数量的火炮进行了击，而且径还普遍小了那么一大截。那些小径的炮弹打在对方结实的船板上，只产生了一些看起来很有限的伤害。

双方河面上的战斗仍在继续，东岸打了四炮击，本方这边才刚刚打完了第三。詹姆斯暗暗叹了一气，这场海战其实胜负已分，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必要了。而且，现在他对能否守住商站也持完全悲观的态度。可以想象的是，东岸的舰队解决了克里斯先生的几艘船只后，肯定就会转向贴近商站进行炮击。

让数量庞大的32磅、24磅以及18磅长管加农重炮近距离轰击商站羸弱的围墙么？上帝，请饶恕我的罪恶吧，他们会将城墙连同我们一起轰成渣的！

不光是詹姆斯，城墙上其他英国士兵此时也渐渐停止了议论，他们紧抿着嘴唇，目光死死盯着河面上正进高的海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