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血河（四）

时候，炮兵也在李文长的指挥下统一换装了散弹，在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上，从炮飞溅而出的玻璃渣、铁片、碎石子、铁钉等物品在密集的中制造了极为恐怖的伤亡。往往一发散弹出，就能在前方一个扇形区域内制造出一片空地，在这个扇形范围内的野蛮无一不惨叫着倒地，很多甚至连反应都没有就浑身被打满了血栽倒在地上。

不过野蛮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在多重火力打击之下，越过第一道铁丝网冲进网内数也越来越多，一些凶悍的更是强忍着剧痛怒吼着冲向二十多米外的第二道铁丝网，不过他们很自然地被八旗武士们的步弓死，极少数冲到近前的也遭到长矛戳刺，不甘地倒在地上。随着冲进来的野蛮越来越多，他们的尸体甚至都覆盖满了两道铁丝网之间的空地，而铁丝网外的野蛮也在往内投掷着短矛，以扰东岸士兵们的击节奏，战斗已经进白热化。

莫茗举着望远镜的手也有些微微发抖。战斗实在是太惨烈了，野蛮不顾伤亡的打法极大地震撼了他，第一道铁丝网内外的地面上铺满了厚厚一层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极为浓厚的血腥味，甚至渐渐有掩盖住火药燃烧的硝烟味的趋势。

打了很多年仗了，直到今天他才真真正正地认识到传说中的海战术是什么样的。这帮野蛮太疯狂了，这都死伤了好几百了吧，居然还在前赴后继地往前进行着决死冲锋。这些野蛮普通士兵就不知道恐惧为何物么？莫茗有些不理解，也许他们在黑暗与大雾中看不清楚左近的况，因此只知道一个劲地往前；也许这些野蛮是真的不知道恐惧为何物，莫茗隐隐不愿意相信后一种可能。

越来越多的野蛮冲到了第二道铁丝网之前，他们踩着同伴们的尸体，怒吼着举着长矛、短矛甚至长刀向躲在铁丝网后面的东岸杀去。不过他们的努力被在铁丝网后严阵以待的八旗武士们的长矛阵给遏制住了，一千多名手持三米标准长矛的八旗武士在军官的统一指挥下不断地将长矛向前刺出，然后收回，再刺出，再收回。每次刺出都会导致大量野蛮胸、小腹部位飙血、惨叫倒地。当然，野蛮的反击也给他们造成了一定的伤亡，不过前面的死伤后后面的立刻补上，以确保长矛阵线的稳固。

游弋的八旗步弓手们气定闲地游弋在第二道铁丝网后，不时拿手中大威力的步弓朝外面的野蛮进行准击。他们的打击目标主要是那些看起来似乎是军官的野蛮，以及一些跳得特别欢的家伙们。他们给野蛮造成的伤害也是巨大的，很多野蛮军官或勇士在这些准的步弓击下无声无息地倒地。失去了指挥的野蛮混不堪，只能一窝蜂蒙着朝前冲，像之前那种小范围的集群投矛击是越来越少见到了，这让东岸士兵们大大松了一气。

火炮仍在继续击，它们恐怖的杀伤力在这场战斗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即使是那些看起来似乎不怎么畏惧死亡的野蛮士兵也对这种能够撕裂身体的怪物产生了极大的恐惧感，它们有意无意地让开了火炮击的范围，拥挤在其他火炮击不到的狭小范围内，不过这却给东岸火枪手们进行排枪齐提供了极好的靶子。

铁丝网前血流成河，死尸遍地，宛如间地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