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进攻战与防御战（三）

“轰！轰！”圣菲城北的大片原野之中，几发炮弹落在了地上并猛烈弹跳了起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几名穿着杂服色的西班牙士兵惨叫着跌倒在地上，但更多的却不为所动，仍旧护卫着四门火炮朝前运动着。而在更远处，数百名西班牙骑兵已经做好了出发准备，只要东岸骑兵部队一出动，他们也将随之出动，以确保他们的心肝宝贝炮兵部队的安全。

炮楼上的火炮一刻不停地发着炮弹，当西班牙的四门火炮抵达预设阵地时，其中一门已经遭到东岸炮兵击毁，这令西班牙恨之欲狂。他们立刻进行了还击，只听“轰轰”几声炮响，呼啸的铁球将砖木混合结构的东岸炮楼打得地动山摇、砖屑横飞，炮楼内的士兵们也是灰土脸的。不过大家的绪还算稳定、战意也颇为高昂，在军官的指挥下，他们立刻将炮管对着西班牙的炮兵阵地，迅速进行了还击。

在正对西班牙进攻方向的两门火炮还击后，另外对着西侧的两门火炮也正被士兵们奋力拉了过来，准备一同投对西班牙的攻击。与此同时，部署在炮楼周围的陆军指挥官也立刻针对西班牙的行动调整了部署，他们从后方快速调来了两门轻便榴弹炮，然后往炮管内加装炸弹，朝西班牙群密集之处打去，用意在于杀伤西班牙军队的员。

双方就这样在前线展开了血腥的厮杀。拜东岸所赐，西班牙利马殖民军团的编制这些年有所扩充，总兵力也已经恢复到了鼎盛时期的八成，约七千多。不光如此，其火器装备率也超过了六成：约有四千多装备着火绳枪或燧发枪。出于历史和现实原因，西班牙殖民地军团的火器普及率一直比欧洲本土的高，但六成的火器普及率即便是在各大殖民地中也是非常罕见的。

此时西班牙派到圣菲城下的军队显得更为锐，因为这是一支纯火器部队——即便是骑兵也都装备了短管火枪，可谓下足了本钱。不过装备是上去了，但战斗力和战斗意志却不如欧洲本土的军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殖民地面对的永远是治安战。

当然作为他们的对手东岸陆军，除了主力连队的战斗经验较丰富以外，广大民兵的战斗经验也仅限于治安战的层次。和这些西班牙可谓是半斤八两。他们的所谓优势也仅仅在于训练次数频繁、强度大，战斗技能比西班牙更高、更熟练而已。因此，双方的这场攻防战从一开始就陷了僵持之中。

西班牙的步兵一共才一千多，但此刻一边要进攻炮楼，一边又要分兵防备侧翼的东岸陆军——来自罗洽县民兵大队的攻击。因此打得颇为辛苦。今天（5月21）整个一上午，他们才刚刚将左边的一座炮楼打垮塌了一个角，并迫使东岸损失了18名士兵以及一门火炮；但相应的，他们自己也已经损失了两门火炮和八十多名士兵——大部分士兵都是死伤在从侧面击而来的东岸榴弹炮炮下。

不过即便如此，西班牙拔除炮楼钉子的决心是坚强的。他们在下午再次组织了新的攻势，这次除了例行的火炮轰击外，还有为数不少的士兵朝墙体损坏严重的东岸炮楼发起了渗透攻击，不过都被准备妥当的东岸士兵们击退。到了太阳快落山时，双方很有默契地同时停止了战斗，然后各自派出手打着白旗到战场中间收容伤员。同时换尸体。

“司令官，白天民兵阵亡了11、伤15；据守炮楼的第6连步兵阵亡4、伤9，炮兵亡2、伤3。”安达十五的副官低声向他汇报，“那些克兰迪、高乔今天看了一天的戏，明天让他们冲一冲？”

来袭的西班牙的兵力基本已经搞清楚了。经过宪兵队侦员多次查探汇总、并捕俘审讯，目前报参谋已经确认进攻圣菲城的西班牙军队来自利马殖民军团，数共计1800余，其中骑兵约500、炮兵100，步兵1200余，此外还有从科尔多瓦、土库曼、胡胡伊等地征发来的印第安隶约2000——这些负责后勤运输任务。

虽然不知道西班牙秘鲁总督区打的是什么主意。执行的又是一个什么战略，但家如今已经明明白白地派遣援军过来支援拉普拉塔了，这说明他们不愿意放弃拉普拉塔地区。又或者说他们在马德里方面的严饬下不敢放弃拉普拉塔，因此只能硬着皮组织军队远道而来。但无论如何。如今他们首先需要攻克圣菲城这座锁钥之地，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

“西班牙的攻势也不过如此。”安达十五站在城外的小土包上，拿着洁白的手帕一边擦拭着祖传的武士刀，一边眯着眼观察着仍然散发着袅袅烟尘的战场，说道：“这两天又陆陆续续跑回来两百多个高乔、克兰迪，明天你就率军督促他们上前接替炮楼外围的一些陆军工事。这帮家伙竟然敢当逃兵。简直死不足惜，让他们上阵直面一下西班牙的攻势以赎罪责。”

“是。”副官一个立正应道，然后掏出笔记本，将命令记下。记完后又继续陪同着安达十五视察阵地，正靠坐在工事内外休的民兵们本来正在呼噜呼噜地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