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人贩子的美好时光（一）

就在远东明国的战场渐渐陷短暂沉寂中的时候，远在地球另一端的波罗的海沿岸，战事却刚刚进了最高的极端：瑞典、俄罗斯、波兰、勃兰登堡—普鲁士甚至丹麦王国，都先后加了这场规模越来越大的战场，各国加起来三十万军在波兰的土地上忘我厮杀，每每在造成惨烈死伤的同时，更是造成了波兰—立陶宛联邦地方秩序的严重崩溃……

“最近的道主义灾难愈发严重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这是设于里加的东岸商站对外的一致径；“最近的生意越发好了，请速速汇钱！下面是阿姆斯特丹汇兑银行的账号……”——这是里加商站站长、年轻的后起之秀高文刚在内部信件中略带幸灾乐祸的话；而不管是哪种话，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即波兰被打烂了，这个国家就像一个不甚牢固的猪圈，被几野十足的野猪在里面一阵野蛮冲撞，基本上就要垮了的节奏。

可不是么！自从1655年夏天瑞典国王卡尔十世率四万大军介战局（从立窝尼亚方向进攻波兰）后，刚刚在立陶宛稍稍稳住战线的波兰军队立刻全线崩溃，兵分三路的瑞典军队开始向波兰腹地进军，他们一路直抵维斯瓦河畔，几乎没受到什么像样的抵抗：9月的第一个星期，华沙投降；部分波兰主力在扎内诺夫之战中被击败后，瑞典军队围攻了其首都克兰科夫达八个星期之久，并最终攻克，波兰国王则狼狈地逃到西里西亚避难，王宫瓦维尔城堡则由卡尔十世住。

至此，很多都相信波兰已经崩溃，而同样没想到进军如此顺利的卡尔十世的内心也顿时膨胀了起来，他现在住在波兰有点不想走了，他甚至有了让波兰割地甚至称臣的想法——这个想法在他和瑞典看来是理所应当，但在已要求立陶宛公爵衔的沙皇看来、在忧心忡忡地注视着波罗的海局势的荷兰看来、在与瑞典有世仇的丹麦看来、在野心勃勃充满投机心理的腓特烈选帝侯看来，这都是不可接受的！

“瑞典必须即刻停止自己的脚步。将克拉科夫、华沙还与波兰国王约翰卡西米尔，这是联合省三级议会的最终态度，如果瑞典不听从，联合省将采取行动。”高文刚呆呆地看着马蒂亚斯德海尔。耳边还回着这个老慷慨激昂的话语，而更令他感到失的是，这老还从阿姆斯特丹带来了郑勇的外训令，要求高文刚配合德海尔家族代表的联合省外官员，全力促成波罗的海南岸反瑞典同盟的形成。

这个同盟包括勃兰登堡、丹麦、俄罗斯、波兰甚至克里米亚（华沙之战鞑靼就派了数千骑兵助战）。荷兰出任幕后金主，旨在遏制瑞典在波罗的海南岸的影响力，因为这令以商业为主的荷兰的感受到了威胁，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希望波罗的海这个后花园出现一个政治军事强权。

其实无论是郑勇还是高文刚本，对这个什么反瑞典联盟丝毫兴趣也无，他们只不过是碍于面或者国家层面上与荷兰的良好关系，不得不以一定的步调配合荷兰而已，比如劝说俄国向瑞典宣战、比如邀请鞑靼派遣更多的骑兵进波兰助战、比如将温道仓库内的武器军资出售给波兰以帮助他们恢复战斗力等等。条件则是荷兰调集一些富余运力前来里加或温道，运输一些难民前往新库尔兰或东岸，数量不低于三万。分两年时间完成。

老实说，这个条件还是蛮令郑勇动心的，因此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荷兰的请求，指示高文刚尽一切努力配合联合省三级议会派出的几拨外使者，德海尔显然就是其中一拨。

“是的，德海尔先生，现在您的意思就是我的意志，我会全力配合您的，因为我的上级已经向我下达了命令。”高文刚虽然年轻，但做事还是有些条理的。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都分得很清楚，因此只听他说道：“温道仓库内确实有一批军械，足以武装七千以上，目前瑞典军队已经进库尔兰公国。但他们只是过路，尚未对这个国家正式宣战。库尔兰的统治者雅各布大公也率领着他装备良的常备军（已扩充至三千余）稳守着这个全国最大港，但我希望你们尽快动手，将仓库内的军资搬走，送到需要的手里，瑞典随时可能对库尔兰动手……”

“至于俄罗斯和克里米亚方面的事。我会派去做，但成不成不敢保证，我私下里以为可能不大。鞑靼现在最大的敌是俄罗斯，而俄罗斯又害怕瑞典，不过我会去试试，希望我们的运气不错。”高文刚说道，“另外，请德海尔先生尽快派遣船只来到温道港，这座不大的城市目前快被波兰和立陶宛难民占领了（立窝尼亚难民则被雅各布大公送去了非洲殖民地），我们需要尽快疏散他们到新大陆去。对了，粮食也请运个几船过来，好吧，我们也在紧急联络汉堡的商购粮，希望来得及吧。记住，德海尔先生，疏散难民到新大陆去是我们最大同时也是唯一的要求，数越多越好，我说真的，我们吃得下！”

话说自从瑞典侵波兰后，由于其糟糕的军纪（瑞典四处洗劫波兰民，同时玷污天主教堂），继立陶宛产生大量难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