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斗争与准备（四）

婊子又立牌坊的味道在里面，但死一个和死一百个确实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不是么？

动仍在持续，但看起来已经形成不了席卷整个街区的恶事件了。因为在参谋和各位中下级军官的指挥下，三百号东岸军专挑那些叫得最欢、跳得最高的民动手，尤其是那些手里握有武器（这一看就是居心不良）的民，更是被子弹和刺刀打得体无完肤，抱鼠窜。而一旦清理了这些，剩下的其实也就没多少可虑了，没有组织的一盘散沙是无足轻重、不足为惧的，是可以轻易摆平的。

果然，在数十名骑兵冲散了最后两处抱团聚集着的群后，格万根波特监狱门偌大的广场上就只剩下了一片空空。原本还攒动的所在现在已经没多少还站着的了，即便有也都像鹌鹑一样立在一边瑟瑟发抖，等待自己未知的命运。

“失去理智的民，不过如此！”蓝飞皱着眉离开了监狱大门，一边看着地上随处可见的尸体、血泊和伤员，一边叹着气说道：“但这次可能真的有些玩大了啊，虽然是对方先对我们动的手……”

其实，在历史上德维特兄弟被杀的那天，这些聚集在格万根波特监狱门的民可没这会这么狼狈！当时，是这些在监狱外进行鼓噪，要求德维特兄弟立刻出来。而当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一些民兵更是冲进监狱，将德维特兄弟请了出来，并往断台的方向而去。

不过没等他们走到那儿的时候，科内利斯·德维特就被一位水手用刀重伤，约翰·德维特则被一位公证员在背后用枪托猛击部。随后，又有一大群涌了过来，朝着已被击倒在地的二开枪——这些基本都是海牙的民兵，他们在德维特兄弟身上打光了携带过来的全部弹药。

而在德维特兄弟被杀死于监狱门后，怒的民又把兄弟二的尸体挂上了绞刑架，随后进行了残忍的肢解。甚至据一位目击者记载，民们居然还吃掉了德维特兄弟尸体的某些部位，与明朝历史上崇祯年间被凌迟处死后众分而食之的袁崇焕有些类似，都非常之悲剧、非常之惨烈。

到了最后，还是受害者家族趁夜里无的时候，偷偷过来将二残存的尸骸收走，匆匆埋葬，从此一直到很多年后的现代，荷兰政府才承认了德维特兄弟并没有任何卖国行径，考虑到荷兰王室的背景，可见为兄弟二平反有多么不容易了。

至于说当时杀死德维特兄弟的事，奥兰治亲王到底有没有参与，这就见仁见智了。反正，在谋杀发生的当天奥兰治亲王亲自来到了海牙，他手底下的一些还四处散播谣言，诋毁德维特兄弟，煽动民众的戾绪。而且，此事过后他还公开任命之前曾参与刺杀过德维特的雅各布·范德格雷夫的兄弟彼得到自己的老巢弗里斯兰省的某富裕港城市任职，看起来似乎是一种奖赏。

当然了，以上都是后世历史上曾经发生的事，但在17世纪的这个时空，事似乎起了许多本不应有的变化：约翰·德维特依然前往格万根波特监狱接自己的兄弟科内利斯出狱，但这次他并不是孤立无援的，而是有着锐的三百名东岸士兵随行。

事实证明，第一混成营的官兵们在这里，用刺刀和子弹直接“碎”了历史！原本在有心煽动下妄图对德维特兄弟不利的民们，被训练有素的职业军打得抱鼠窜，直接撂下了大几十具尸体和数量更多的躺在地上呻吟的伤者。尤其是其中不少携带了武器而来的海牙民兵，更是受到了重点照顾，死伤极为惨重，也不知道历史上在背后用枪托猛击议长部并率先开枪的那位公证员在不在其内，如果在的话，那一定很有意思。

德维特议长在发生没多久后就接到了消息，不过他仍然坚持在找到了自己的兄弟科内利斯后才在官兵们的团团护卫下走出了监狱。这个时候，监狱门的这场单方面的杀戮已经接近了尾声了。

约翰·德维特面色苍白地看着这一切，不过他没有指责任何，仿佛在这件事里没有任何犯错一样。他明白东岸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的身安全，今天这个场面，绞刑架、断台、民已经恭候多时，本就无法善了，东岸一把力局，也不能说是什么了不得的坏事——同样的事，二十年前的阿姆斯特丹城外，威廉三世的父亲弗雷德里克就曾经做过，当时他带着包括德意志雇佣军在内的诸多马搞兵变，妄图集权并统治联合省，路上遇到阻拦他的民众的时候，这厮可是明确下令德意志雇佣军动手杀了的。如今保护德维特议长地东岸雇佣军在出于无奈的况下奋起反击，杀伤了一些命，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更何况还不是他们先动的手，这就更好理解了。

当然无论是德维特议长还是第一混成营营长蓝飞，心里都明白今天这事没那么简单。奥兰治亲王无法直接走法律程序将德维特兄弟搞死——他甚至还不得不假惺惺地释放科内利斯，因为证据明显不足——那么就一定会通过其他手段来行动，今天格万根波特监狱门聚集的民们也是就是他的手段之一。

也就是说，让约翰·德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