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应对措施

仆轻手轻脚地将晚餐端了上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那是一盘抹着蜂蜜、色泽金黄的面包，数量不少，足够桌上的几个享用了。而在餐桌上，还有其他几份食物，包括加了西班牙牛至的凤尾鱼、烤得恰到好处的牛舌、从东岸进的五香鲸以及一些如马齿苋、菠菜、洋葱之类的熟食叶用菜，佐餐的则是从新西班牙进而来的龙舌兰酒，看起来相当丰盛。

这就是布宜诺斯艾利斯上流社会的生活。即便现在野外一夜之间突然冒出了很多东岸马匪，供给城市的物资有所减少，但大物们该有的用度一点也不会缺少，就像今天这顿普通的晚餐一样，康斯坦丁·德·奥万多将军和拉莫斯父甚至都没对食物多瞧一眼。

“在新大陆就是这点好处，物价便宜。牛、羊、鱼、蜂蜜、黄油、酪、面包、酒几乎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就连那些该死的、对国王不忠的加泰罗尼亚，都能轻松地享受这些食物。当然在安达卢西亚、格拉纳达、加泰罗尼亚或加利西亚，们也可以购买这些东西，但成本就高太多了。”奥万多将军一边愉快地享用着目前的食物，一边说道。

“是的，成本很高，而且这几年听说还在闹饥荒，都从埃及和叙利亚进小麦了。这么算起来的话，卡斯蒂利亚的生活甚至可能还没移民至此的加泰罗尼亚、南尼德兰或那不勒斯的生活好，想想也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拉莫斯父那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嘴，附和着奥万多将军，道：“正如您所说的，旧大陆战争频繁，灾荒一年紧似一年，现在每年移民到新大陆的数足足上涨了三分之一以上。当然这个数据可能不太准确，因为谁也没有进行过这样的统计，但就我和其他往的信件中涉及到的这方面的内容而言，这很大可能是事实。”

其实，在历史上的16-17世纪，西班牙平均每年移民新大陆的应该在5000-6000的样子，不多不少。本来可以更高，但与葡萄牙一样，西班牙国王只允许自己领土范围内的子民移民新大陆，且还只能是天主教徒。

不过在东岸的这个时空，因为秘鲁、新西班牙贸易的开发程度超过历史同期，产生了大量的资金、和技术需求，故移民至新大陆的西班牙王国臣民有所增多，应该达到了7000-8000的样子，其中甚至还包括一些来自亲戚家（即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天主教徒，使得秘鲁、新西班牙总督区的半岛数量有所增加。但与历史上类似的是，这七八千移民同样是以单身汉居多，举家移民的并不算多，说起来未尝不是一种遗憾，至少此时奥万多将军和拉莫斯父都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梅斯蒂索在他们看来血统上天然要差一些。

“所以我们更不该让掉潘帕平原，是吗？我的父。我们在这里有很多城镇，包括布宜诺斯艾利斯、罗萨里奥、圣菲、雷西斯滕西亚等城市，同样也有如弗朗哥镇、马德普拉塔、圣洛伦索等小镇，经过多年战争、疾病、拓荒的洗礼，仍然保持在几万的规模，我们能退却吗？”奥万多将军也放下了手里的刀叉，仿佛突然间对桌上的食物失去了兴趣，摇说道：“但残酷的现实也摆在面前，东岸异教徒有几百万，武力强大，决心更是坚定，而我们呢？利马的总督阁下怕承担责任，忘了他上‘特命全权总督’的职衔到底是什么意思，把锅甩给了马德里的宫廷。可我倒要问问，在如今这么一个紧张的时刻，卡洛斯国王有空来料理新大陆的事吗？”

“你的担心无比正确，将军阁下。多年来与东岸密切的商贸联系，已经让利马从上到下都烂透了，太多的与东岸存在利益牵扯。你可以想象吗，东岸商在卡亚俄港竟然可以进行自己的宗教活动而不受到任何惩罚，听说是总督给予了豁免权，这简直就是无耻之尤！有的时候，我恨不得组建一个纯洁的圣殿骑士团，将这些通通扔进地狱进行审判。可我知道我做不到，将军阁下您也做不到，没能对抗大势。”拉莫斯父用有些悲凉的语气说道：“马德普拉塔现在基本上已经沦陷了，东岸与我们杂居，他们的数越来越多，行为越来越强势，几乎已经不再遮掩自己对这片土地的野心，这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灾难。可我们能怎么办呢？与他们进行战斗吗？那是不明智的，会使我们的力量受到更严重的损害，将来更加无法制约东岸。”

拉莫斯父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对于东岸的步步紧，过于强硬其实并不是什么好的策略，因为一旦发生冲突，吃亏的肯定不会是东岸，且还会让本就不堪的局势进一步恶化。现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检审法院区上下应该明确的一点就是，在马德里和利马方面没有下定决心的况下，单靠布宜诺斯艾利斯一方，只会招致可耻的失败。那么，在上有个明确的说法之前，自己唯一该做的，其实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不断降温东岸与他们之间的紧张关系，请求他们约束部众，停止对西班牙的伤害，然后在徐徐图之。

总之一点宗旨就是，在没法打消东岸对潘帕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