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铁骑突出刀枪鸣（一）

二的谈，然后吩咐副官带去组织先部队登岸，他们三则赴城吃饭喝酒去了。

而在他们走后，最后一个下船的重量级物则是仆从军第九师（该师防地为黄县）师长牛贵。因为父辈之间的一些龌蹉（明清鼎革之际，时任宁夏总权将军的牛成虎，获悉前明降将董学礼率部叛顺降清，于是杀了他留在宁夏的全家老小），一直与董学礼叔侄二关系不睦，甚至可以说是恶劣，因此一贯与他各走各路。

第九师全师额兵六千，是仆从师当兵力最多的。究其原因，是因为该师素来敢打敢拼，屡立战功，在仆从军各师要么缩减兵额、要么脆裁撤番号的大背景下，该师居然获准增加两千兵额，也是异数了。

该师的封地虽然在黄县，但因为战争需要，第九师这些年来绝大部分时间一直在莱州府、青州府一带作战（如当年趁着山东郯城大地震轻兵疾进攻取昌邑县的是该部），待在老巢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因此战斗力保持得相当不错，隐隐还在谢振统领的第六师之，说是九大仆从师里排名第一也不为过，因此牛贵傲也是有傲的资本的。

从北方南下援的仆从军第五师、第六师、第九师，加起来约一万六千左右，再加本驻守南方的第十师丁济部三千，这是小两万兵马了。算领的第七混成营儒尼奥校所部，这妥妥了两万了，考虑到他们长期食品、军饷供应充足，士气不错，那么在这南方大地，也能算是一强军了，一旦投到某个战场的话，肯定能够引起一连串的反应，乃至彻底改变战场局势。

作为此次搜罗移民军事行动的总指挥，第七混成营营长儒尼奥校目前还在胶州港等船因为移民本次运输季刚刚结束，很多船只急需修理保养，否则无法出航，故此次南下的大部队尚滞留在山东，只有部分先锋抵达了宁波他今年已经年近花甲了，本已接到了陆军部调令，将在今年10月份与第七混成营一起归国（第一混成营将替来远东驻防），不意却赶了这次行动，算是归国前最后一次捞取荣誉和战功的机会了，因此他本也十分重视，决定此战一定要打得漂漂亮亮的。为此，即便这会身在胶州，儒尼奥校却也已经潜心研究起了南方局势，并找来了许多部下一起参详、讨论，为大概于夏季六七月份左右发起的这场攻势，做好相应准备。

1680年5月22，儒尼奥少校带着第七混成营及下江南的大部分抵达定海县。而此时，整个宁波府也已经动员了起来，各县开始大肆征集粮、物资、役畜，同时民夫也被大量发动了起来，为大军做好后勤服务。

5月23，南方开拓队队长、南方保安司令马强在鄞县官署内召集儒尼奥及各仆从师师长、后勤及报部门负责开会，讨论起了下一步的动向。在这次会议，马强提出了将部队投到邻近的绍兴府一带，扭转如今东岸在此极为被动的形势，并快速向北推进，争取多多歼灭清廷有生力量，占领包括虞、余姚、山等在内的宁绍平原西部富庶地带，多多掳掠、物资、金银及各类珍玩，打击清军士气，动摇其抵抗意志。

这个建议，说实话与一开始讨论的在皖南一带择机登陆，配合顺军江西集团打几个胜仗的提议，是相距甚远的，结果不出意外地引起了很大的争议。不过马强的理由却也是现成的，那是这几年清军杭州大营在绍兴府一带频频用兵，东岸的压力很大，不但嵊县得而复失，连新昌守得也很惊险，清军游骑屡次出现在城墙视野所及范围之内，可见形势。

而绍兴府形势之所以如此，其实与浙南鲁王政权的萎靡有很大关系。这个与东岸关系密切的地方割据政权，这些年连续在绍兴府南部吃了几个败仗，损兵折将几达两万，不但丢了楔绍兴府的钉子诸暨县，连一度到手的严州府也在皖南清军（归属南京大营指挥）与杭州清军的夹击下丢失，甚至连金华府的浦江县也被清军再度夺走，形势反转若此，直令东岸目瞪呆，以至于不得不调整重心，想方设法帮助鲁王稳住局势。

这样一来，绍兴府的清军便再度占据了优势，以至于东岸不得不放弃沿会稽山东缘、曹娥江谷地北的计划，转而防御军事重镇、通节点新昌县，保持与鲁王所部的联系。也是说，受限于兵力不足的窘境宁波府算仆从师，东岸也不过两万余的兵力，算守卫地方州县的，机动兵力甚少，面对满清杭州大营十万马略有些力不从心东岸敏锐地意识到了危险，放弃了北的计划，转阵地防守，保住既有地盘。

不过呢，在北方南下援的这一万七千多抵达宁波后，南方开拓队队长马强坚持认为，敌我力量对已经出现了变化，虽然兵力仍然不清军，但火炮数量、战马数量、火枪数量、甲具数量等已经不落下风，甚至还占优优势，那么再度重启沿曹娥江北的计划，时机来说已经完全成熟了。特别是他们如今还可以再度联络鲁王，鼓动其不要气馁，收拾兵马继续北，牵制住杭州大营的部分兵马，给东岸北突创造条件。

这个计划，老实说儒尼奥觉得并不怎么坏，甚至可以说完全值得一试。他总觉得，起劳师远征